道:“你瞭解這個杜安?”
許有壬說道:“有一點交際,差一點就是妹婿了。”
張養浩沉思片刻,說道:“未嘗不可。”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位置上,所想的東西就不一樣。許家不想與杜安聯姻,擔心杜安牽連到許家。但是張養浩卻不一樣了。他對杜安起了愛才之心。
閻國老,與張養浩其實是一個派系的。當年東平之地因為在亂世之中比較安定。聚集了不少文人,元好問當年就旅居東平多年,閻復閻國老,當年就是元好問的學生。張養浩的父親也是其中一員。張養浩的根底是在北方士大夫這邊。
只是這麼多年來,就文人這方面南盛而北衰。
張養浩如此看重許有壬,就是後繼無人之嘆,所以,他更想將杜安從奪嫡這個泥潭之中爭過來。畢竟在他看來,那一個皇子都有可能上位。十皇子都不大可能。
與其杜安將生命浪費在這上面,不如拉攏到他麾下。
當然了,這僅僅是一個想法。
張養浩說道:“治安司行文很快就要到了,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王敏?”
許有壬說道:“學生以為,王敏此人,好為君子,實則小人。只是在上面並無大過,如果要收監到治安司?豈不是丟了御史臺的面子?”
張養浩說道:“你啊,名利之心未去。如果王敏此人不是御史的話,他那一點小心思,未嘗不可放他一馬,但是御史什麼?上諫君王,下劾百官。應該鐵肩抗道義,妙手著文章。每一個御史都要慎之又慎。王敏當時,為了區區官職,就不顧自己侄女的事情。如此德行,將來遇見百姓冤屈。他能堅持原則嗎?”
“這個人不適合在御史臺。”
“記住,御史臺寧缺毋濫。”
許有壬說道:“弟子明白。”
張養浩說道:“其實如果治安司非要將罪名栽在王敏身上,此事我自然要出頭。但是而今,王敏咎由自取。就讓他自己抗吧。這一件案子,你繼續盯著。看看這杜安到底有幾分成色。”
許有壬說道:“學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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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杜安也沒有想到。御史臺接了治安司行文之後,先罷了王敏御史的身份,然後直接送到治安司之中。
王敏一入治安司獄中。查案阻力一掃而空。
趙凜似乎也信服杜安,在查案上面,並沒有成為杜安的阻力。反而兩人聯手,杜安思路開闊,很多地方發人之未發,而趙凜經驗豐富,特別是對於查案各方面都很熟悉。兩人聯手,雙劍合璧。查得特別迅速。
在王敏下獄之後。
杜安與趙凜首先將王敏家中所有人都篩選了一遍。
只是兩三年已經過去了,王敏也將家中的僕役換了不少。但是依然有很多線索。
按照杜安推測,首先要找兩個人。第一女屍。如果這個女屍不是王家小姐,那麼這個女屍是誰?
第二,殺人兇手。
杜安想過,殺人兇手是不是王家小姐,但是細細分析過,這個王家小姐雖然是武將家族出身。但是身上並沒有武藝,殺人斷頭的手段,他是做不出來的。
一個小姑娘即便有殺人的決心,但是將人頭給砍下來,卻也是很難的。
杜安覺得,這個殺人兇手大機率是男人。與王家小姐有私情。
武將家的女兒,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但並不是說,王家小姐對於男人就有很大的接觸面。從這一點出發,就能鎖定這個人是誰?
只是幾年過去了,不單單人際關係有變動。其他方面也有變動,還原之前人際關係是很困難。
這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不過,這都需要建立在女屍不是王家小姐這個事實之上。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