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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敖的效率比景緻高不少,剛上手一天,他差不多能在下班點兒之前,把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做完,絕不加班。
畢竟自己只是個代理總裁。
下班時,陳蓓蓓鐺鐺鐺敲門進來,「景總,您要下班了嗎?」
「是,我正準備下班呢,怎麼了,你找我有事嗎?」景敖臉上掛著得體微笑,但心裡卻七上八下極其忐忑。
希望陳蓓蓓千萬不要是來通知他還有些工作沒有處理完,要加班的。
「我們準備去醫院探望一下秦助,想問問,您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雖然景敖榮升了代理執行總裁的位置,但先前一個多月的實習助理也是實打實做了的,陳蓓蓓已經不太怕景敖了,甚至跟他有點革命戰友的情誼。
「去看秦易?」景敖嘴角抽抽,這跟加班也沒什麼區別吧?
「是呀,我們打聽到了秦助的醫院,準備下班一起去看看,都是同事,關心一下嘛。」陳蓓蓓微笑道。
景敖思量了一會,點頭,「行,你們都去嗎?那一起吧,我也去看看他。」
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到了醫院,陳蓓蓓他們還沒忘買個花籃,那架勢,像是去慰問一樣,獨獨景敖,一群女人中唯一一個大男人,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提。
他大搖大擺走進病房,正好趕上秦易的腦袋在換藥。
「你們怎麼來了,我不是說,我沒什麼大礙,很快就能出院了,不用來看我嗎?」秦易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沖陳蓓蓓他們笑笑。
「都是同事,你生病了當然得來看看,但是你這個頭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被打成這樣?」
小許感嘆:「還好這一下子沒打在臉上,不然秦助可就破相了。」
「就是就是,你們這是在外地遇見綁架的了?景總也沒來上班,景總不會也出事了吧?」
景敖默默掏出手機,對準病床上低著頭穿著病號服的男人一通拍,拍完影片拍照片,這些他都準備拿回去給景緻偷偷看一眼。
「景總……應該沒事吧?」秦易也不知道景緻現在情況如何,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站在人群後面舉著手機的景敖。
後者一見手機裡的主角看過來了,急忙放下了手機,糊弄道:「你們放心吧,景緻沒什麼事,現在在家裡,過得比養老院的日子都好。」
「是嗎?」
「當然,他畢竟是我爸媽的親生兒子,怎麼也不會虧待他的,你就先把自己頭上的傷趕緊養好吧,省的讓人擔心。」
其實連秦易自己都不太關心自己頭上的傷,估計到今天,都還在為秦易腦袋提心弔膽的人,也就只有景緻了。
陳蓓蓓她們來了一會,看到秦易真的沒什麼大毛病,就都決定要走了。
景敖原本也要走,卻被秦易叫住,「小景,現在是被關在家裡嗎?叔叔還在訓他嗎?」
「我哪知道,他現在被關在家裡,我被關在總裁辦公室,一天都沒來得及回家。」
「我可以聯絡他嗎?我怕他難過。」
「你還是別了,我爸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把你們兩個分開,你現在聯絡他,就是在往我爸的火上澆油。」
「要怎麼樣,才能勸勸叔叔呢?」
景敖皺眉搖頭,「勸?秦易,我是不是之前就告訴過你,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沒有這麼簡單,你也告訴我,你能守護好景緻,可現在這個場面,你自顧不暇。」
「我不是澆冷水的人,只是說,這世界上太多人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因為相愛容易,相守要顧忌的卻東西太多。」
「我爸向來都是這樣獨斷專行,他認定的事,從來都不有任何改變,你與其寄希望於他改變,不如自己做出改變來的更實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