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景緻幾句話調戲的方寸大亂,但是卻不是因為景緻說的話,而是因為說這話的人是景緻。
隨便換一個人這樣靠近秦易,不出三秒就要被慘無人道地推到沙發下面去。
眼見秦易越湊越近,景緻心裡詭異的生出一種離譜的念頭:這種姿勢這個距離,下一步不該親上了嗎?
人的大腦具有無限潛能,幾乎景緻這個想法剛剛萌生時,他就腦補出了他和秦易兩個人嘴巴貼貼的限制級德行。
那畫面,景緻羞到想從沙發縫裡擠進去。
等等,不對,為什麼會覺得害羞?
不應該覺得嗎?和自己的朋友親嘴?害羞是什麼鬼?!
景緻,你是不是變態?!竟然想著跟秦易親嘴?!
慌張的景緻一把推開秦易,力氣之大讓秦易都沒反應過來,他本來也就沒有真的用力氣去壓制景緻,於是輕鬆就被推開了。
「小景?」
景緻趕緊踩到地上站起來,臉上燒的很,都不敢再把自己的目光再落到秦易的臉上。
「明天是休息日,你在我家住吧,我、我困了,我先去睡覺了。」
「困了,這才幾點?」秦易也跟著站了起來,撥弄了一把景緻身後的蝴蝶結,忍笑道:「不換了嗎?今天只穿這一件嗎?」
「今天,今天太累了,就穿這一件了。」景緻捏住女僕裙的裙擺,用力往下扽了兩把,這裙子忒短,站秦易跟前兒不雅。
「那再想穿漂亮裙子就要等到下週了?」
「下週再說吧!」
景緻現在心裡就一個念頭,他要弄清為什麼他會腦補出自己跟秦易的貼貼畫面。
這不正常,這非常不正常。
在人生二十五年來,一直清心寡慾對男人女人都沒有那種額外世俗慾望的景緻眼下的震驚,不亞於他穿女裝的事被秦易發現。
把秦易一個人丟在衣帽間的景緻卸妝、沖澡、把自己用被子裹成蠶蛹都還沒回過神。
眼下,就他一個人獨處,剛剛面對秦易時候那份心臟的緊張漸漸緩解下來了,想到那個場景,景緻只有點腳趾摳地的羞恥。
景緻安慰自己,那個畫面只是在那種場景下,結合兩人的姿勢,聯想出來的,並不會真實發生,他腦子裡想一想而已,又不會真的去強吻秦易。
誰讓這腦子不受控制,聯想一下,還能犯法嗎?
男人不都這樣嗎?對啊!男人都這樣!
景緻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臉,可這不是男人啊,這是猥瑣男啊!
連自己朋友都能yy,比猥瑣男還變態。
「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啊!」景緻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蠶蛹裡傳了出來。
想到自己剛剛呱唧呱唧跳的像是人生最後一次的心臟,景緻拍了拍自己薄薄的胸膛,「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怎麼不跳了?」
剛剛還能耐的不行,跳的他呼吸急促額頭冒汗呢,怎麼現在沒反應了?
壞了,自己該是心臟真出問題了?
這天晚上,景緻一邊譴責自己變態,一邊擔心自己的心臟出了毛病,在反覆糾結中睡著了。
一覺睡到天亮,秦易走了。
週末大家都放假,秦易還需要去工作,於是早早就走了,也沒打擾景緻。
做好了早午餐放在景緻家的桌子上,留了一張便簽紙。
景緻看到那小小的便簽紙時,心又呱唧呱唧跳了兩下。
捂住自己心口的景緻坐在桌前將秦易做的飯吃乾淨,然後上樓換了一身休閒裝,開車去了醫院,掛了心外科。
「小夥子說說你怎麼了?」專家號的醫生頭髮花白,身後坐著三個拿著小本本記筆記的實習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