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嚴峻,就好像謝七爺要她幫著去殺人放火,她都願意似的。
就連謝七爺嘴角都隱隱帶了幾分笑意,“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想叫你幫我打聽打聽熙妃身邊那些人,我到底是外男,去查這些事不大方便。”
“您是懷疑熙妃的死和她們也有關係?”顧初雲有些狐疑,可旋即又低聲道:“只是她們都是宮女,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
謝七爺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一想,畢竟熙妃打從延禧宮回去之後,未曾見過任何人,也並沒有任何人去過她那院子,如此說來,和外界有聯絡的也就是熙妃身邊的宮女太監了,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只怕也不敢謀害熙妃,可宮裡頭的事,向來不會像是表面這麼簡單的。”
就連顧初雲也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謝七爺又交代了些話,末了要走之前,還不忘說一句,“我那有些講草木修剪的孤本,改日派人送來給雲貴妃看一看罷!”
什麼?
等顧初雲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走遠了,她忍不住嘀咕道:“我的手藝有這麼差嗎?”
可旋即,她又忍不住低語,“怕我這手藝在他看來是不值一提的罷,那日他摘給我的杏花倒是好看得很,像是從畫卷上頭摘下來似的……”
不平歸不平,可顧初雲到底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也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去了,便將玉螢給叫了進來,吩咐道:“你去查一查熙妃那邊的宮女太監們,看看他們在熙妃死的那日都做了些什麼,一個都不能放過!”
“一個都不能放過?”玉螢聲音之中帶著些哭腔,這熙妃乃是妃子,身邊少說也有幾十個宮女太監,若一個個查下去,只怕查到猴年馬月都查不完,更何況,這段時間她還得注意著那些人的動向了。
想及此,玉螢卻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之前奴婢去查過,說是熙妃自縊那日,也就她身邊的和鈴去了一趟御膳房,其餘的人都是三三兩兩一起去的,卻被熙妃娘娘以要睡覺的由頭給趕出來了,就算是她們真的受人委託與熙妃娘娘說話,只怕也不得空啊!後來也就是和鈴回來了之後,推門進去,這才發現了熙妃娘娘已經懸樑自盡了……”
她絮絮叨叨說著,可顧初雲卻倏地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來,揚聲道:“你說的沒錯啊!”
玉螢被她這猛地一咋呼,可有些嚇壞了,“娘娘,什麼沒錯?”
顧初雲也同她講不清楚,只一疊聲的吩咐她去將謝七爺請來,好在謝七爺如今雖忙著後宮查案子,可如今也管著朝堂之上的事情,如今正在御書房同皇上說話,沒多久就來了。
如此,顧初雲便將自己的懷疑都說了,“熙妃那日從延禧宮走了之後,並未與任何人接觸過,而熙妃也不像是會自縊的人,那就只能說是旁人謀殺了,可那日下午並沒有任何人去了熙妃身邊,是不是熙妃身邊的人動的手腳了?而且壓根就沒有人親眼看到熙妃自縊,唯有和鈴進去的時候發現熙妃已經上吊了,這才嚷嚷開來,所以眾人才來的,我懷疑會不會是和鈴謀殺了熙妃,然後偽裝成熙妃自縊的樣子?”
還是方才玉螢的那番話叫她想起來這些事,可得虧了之前看的那些港臺劇,這才導致她腦洞這麼大。
“娘娘這話甚有道理,但漏洞卻是頗多的!”謝七爺瞥了她一眼,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讚許,“第一,和鈴只是個姑娘家的,壓根沒有這麼大力氣謀殺了熙妃,再將熙妃的屍首掛到房梁之上;第二,和鈴回去之後一進門就尖叫了一聲,那時候灑掃的宮女太監都衝了進去,哪裡給和鈴下手的時間?更何況,連太醫趕過去的時候都說了,那個時候距離熙妃自縊有段時間了,要是這人一上吊眾人都衝進去,只怕熙妃也是無恙的。”
原先他也是懷疑過和鈴的,只是和鈴下手的時間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