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可能要舒服些。”裴旭拉著明箏的手,滿臉的擔憂,然而卻摸著了明箏的手心滾燙,接著又摸了摸她的臉,果然燙得厲害!
他將明箏抱到了鋪好的被窩裡,讓她躺好,將被子也掖得嚴嚴實實的。他想著捂一場汗,她的身體應該就通泰了。
“你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麼東西?”
明箏覺得整個人都頭暈目眩的,她艱難地說道:“我要喝水。”
“好,我去給你拿。”裴旭找到了水囊,裡面只剩下一小半的水了,他遞給了明箏。
“現在只有這些了,這會兒又是大晚上,我也不好出去給你找水,你先喝著對付一下吧。”
明箏拿著水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嗓子的灼熱終於被清涼的液體滋潤,大大地喝了幾口,她才略覺得好受一些。
“你堅持一下,明天說什麼也得帶你去看大夫。”
“不必了,我這病過幾日就好了,只是連累了你。”
“咱們之間說這些客氣的話做什麼。”
興許是發燒的關係,明箏覺得昏昏沉沉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一晚裴旭都沒有躺下來過,他守在明箏的身邊,時刻留意她的動靜。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矇矇亮時。裴旭見她還在睡夢中,也捨不得將她喚醒,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依舊滾燙。裴旭心中擔憂,暗道今天必須給她找個大夫瞧瞧。
這天天還沒大亮他們就繼續出發了,晃晃悠悠中,明箏總算醒來,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車上,身上還蓋著被褥,心道已經出發了麼,為什麼他不肯叫醒自己?
明箏撩了簾子問他:“咱們出發多久呢?”
“快一個時辰了吧,你醒了麼?”
“為何不叫醒我?”
“你不舒服,需要休息。”
他的確是個溫柔又細緻的人,這是明箏這些日子以來最深刻的感受。
裴旭加快了馬車,狂奔了一段路程,這天在太陽落山前,他們總算進入到一處縣城。裴旭找人打聽了一下當地的醫館,然後連忙帶了明箏去求醫。
“大夫,您快給她瞧瞧,她已經燒了兩天多時間了。”
裴旭抱著她進了那家醫館,明箏當時覺得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大夫過來給她看了診,然後說:“尊夫人之前受了很嚴重的傷,損了元氣,後面又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靜養,接著又受了寒涼,身子遭不住就垮了。當務之急想要她趕緊好起來的話,得找個地方好好地靜養,別再奔波了。”
大夫的話讓裴旭心中愧疚,他忙說:“好的,我會照做。”
“不養好的話,只怕尊夫人的身體會落下病根。”
老大夫連連搖頭,然後去給明箏開藥。
裴旭低頭和明箏說:“你別介意,我也不好多做解釋。”
“什麼?”明箏一時還沒明白過來。
裴旭見她不知,也就沒多說什麼。
拿了藥,然後找了落腳的客棧。
明箏病著,為了更好的照顧,裴旭依舊只要了一間房。
他找店家煎了藥,又要了熱水來,要給明箏擦洗身子。
“你把熱水放在屏風後面就行。”明箏可不敢讓他上手,兩人畢竟連婚約都沒有,明箏也開不了口。
裴旭臉頰微熱,有些不自在地說:“好,你自己來吧,我先出去一下。”
明箏點頭答應了。
裴旭出了客房,他去樓下找到了店家點了幾個明箏能吃的菜。
閒聊時,店家向他打聽:“聽兄弟的口音可是外地人?”
“是的,我們一路逃荒到了這裡。”
那店家見裴旭通身的氣派倒不像個逃荒人,像是什麼富貴人家離家出走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