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也還沒瘸。後來雲崖之亂,我軍大敗,烏夷人衝進了雲崖城內,大肆燒殺搶奪,我那兒子沒有逃過這一劫,死在了烏夷人的亂刀之下,而我也是靠著街坊的掩護才僥倖活了下來。老頭子的腿也是和人搏鬥才落了下了殘疾。過去這麼些年了,老頭子對當初的事一直耿耿於懷,覺得沒有保護好大兒子。又覺得都是之前裴將軍的錯,要是裴將軍再堅持幾天,等到援軍的到來咱們也不至於吃敗仗,沒想到那裴行恕最終會投了敵人……他知道你們是裴家之後就有些不冷靜,夫人,我知道他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但看在這些年我們一家一直堅守雲崖的份上,還請開恩。”
裴旭自己都饒恕了許槤的行為,她還能說什麼。她道:“對於當年一役我所知不多,聽你這樣說來才能猜到當初的情形有多麼地慘烈。我從未見過我公公,對於當年他的行為我也不是要替他開解什麼,但有一點,他並沒有投敵這事他是清白的,朝廷也還了他的清白,當年造成了那麼大的損失,他後面也一直在贖罪,裴家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婆婆選擇了自縊,裴家的族人所剩無幾。要不是被好心人暗中救濟,我夫婿也不可能活下來。仇恨解決不了問題,如今朝廷再派他來,就是希望能彌補當年的過錯,請你們給他一個機會。”
雙方將話說開了,這事讓明箏覺得有些煩惱。
私底下半夏曾和明箏建議:“夫人,既然這家人對侯爺心存仇恨,為什麼不把他們給換了?”
“如今這些人家大多是軍戶,換來其他人也沒什麼差別。眼下要做的就是解除他們的成見。若是不能讓許家心甘情願地跟著咱們,又怎能讓其他人信服呢?”
半夏又覺得明箏說得對,不過她還是有些害怕。
“要是他們存了殺心,偷偷地給咱們的飯菜裡下毒怎麼辦?”
明箏說:“別怕,我會制解藥。”
可半夏還是害怕。
許槤刺殺失敗後也沒有在裴家跟前露面,每天的飯菜是許娘子和她女兒送進來的。父親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活潑的春燕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許氏夫婦倒是沒有做出給明箏她們的飯菜下毒這樣的事。刺殺之事不成,裴旭放過了許槤,目前看來風平浪靜。
家裡還算平靜,不過外面的事卻讓裴旭足夠的焦頭爛額。就因為他是裴行恕之子,下面那些人並不服從他,也有說要殺了他報仇的。年輕的小兵還好,遇上那些有年紀的老兵,有的是當年事件的親歷者,對裴旭更存恨意。
裴旭在還沒來雲崖之前就已經設想過眼下的局面,不過親歷的時候又是另一番心情了。
“將有令,如有不遵者,當軍令處置。”薛沛站於高臺上向大家說出了這句話。
“我們不服他,不要他來帶領咱們。”
“都有誰不服,站出來我瞧瞧。”
出列的人竟有一半之餘。
“就憑他是裴行恕之子咱們就不服氣。雲崖可不能再葬送在姓裴的人手上。”
相比這些爭論的人都算是客氣的,有人甚至直接向裴旭發出了暗器,幸而裴旭嗅覺靈敏,一下子接住了射出的暗器。那是一枚鐵刺,鐵刺上還塗了紅色像是鏽跡的東西。
裴旭站在那裡說:“我知道你們當中不少有資歷比我還老,如今要你們服氣的話除非立馬和敵人幹一仗,可眼下你們這樣計程車氣自己都是一盤散沙,敵人一來你們自己就先散了。咱也就先不提打仗的事,我這裡有個辦法諸位要不要聽?”
下面有人高聲地說:“姓裴的小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咱們已經上表朝廷將你給撤換了。”
“你們只說不服,也不說什麼地方不服。咱們武人最快見分曉的辦法就是比試。你們將自己的強項都拿出來,我和你們一一比試,騎射也好,劍法、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