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忙不過來。
明箏她們到來的時候誰也沒有留意到她們。
等到跟前人少了,明箏才過去排隊等待劉十一給她把脈。
好不容易輪上了,明箏才坐下,劉十一就規範地問了句:“姓氏、年齡,哪裡不舒服?”
“姓宋,年齡嘛……”二十五以後女人的年紀就不方便對外講,明箏也不想提這事,她說:“二十幾歲。”
幸好劉十一沒有再接著追問下去,然後他又問:“哪裡不舒服?”
“要不大夫您先把脈?”明箏隔著簾子給了劉十一建議。
“成。”劉十一先搭了脈。
“夫人等了許久了吧?”
“還好,貴店生意一直興旺,看樣子能掙不少錢吧?”
劉十一含笑道:“當大夫的救死扶傷,能掙多少?不過是幾個辛苦錢,倒讓夫人看笑話了。”
明箏從進屋後也沒摘下幕籬,旁邊的半夏倒是什麼也沒遮掩,她見劉十一沒有認出她們倆,半夏已經有些憋不住了。
不過也沒人注意到半夏的表情。
“敢問劉大夫,我身體怎樣?”
“尊夫人有些氣虛血弱,需要好好地調理,若是信得過某的話,某給尊夫人開幾劑藥,吃一陣子慢慢地就調理過來了。”
“成,一切就拜託劉大夫了。”
劉十一記錄好了明箏的情況,然後就開處方箋,他提筆便書,寫到最後,明箏突然忍不住說:“酸棗仁用炒制的如何?”
劉十一愣了一下忙拍桌說:“對啊,酸棗仁炒制的話更加性溫,更偏溫補,療效更好。沒想到尊夫人倒也通曉醫理。”
一旁的半夏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劉大夫,您連咱們也認不得了嗎?”
劉十一心中疑惑,他看了半夏一眼,心道這個年輕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豆蔻年紀都不到,面板有些黑黑的,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細眉細眼的,他看了好一陣腦海裡實在沒什麼印象。
明箏也終於撐不住了,她主動摘下了頭上的幕籬,露出了自己的陣容。
劉十一見著了明箏嘴巴長得老大,好半晌反應過來才忙著起身給明箏作揖。
“是宋大夫!真是稀客,多有怠慢還請見諒。”劉十一慌得忙給明箏行了個大禮。
明箏含笑道:“我突然出現倒是有些冒犯了。”
“哪裡哪裡,這家醫館還是您開起來的,我接手過來這些年努力經營,只想著別砸了宋大夫的牌子。”
“怎麼會,劉大夫經營得很好。”
明箏打量著曾經的鋪子,一切都沒變,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劉十一印象的宋明箏是個聰明能幹,又生得明豔動人的女子。幾年未見,宋明箏彷彿變了不少,第一次他的腦海裡浮出了滄桑這個詞兒。不過眼前的宋大夫雖然有些滄桑憔悴,然而美人的骨相一點都沒有改變。只是看著明箏的滄桑,劉十一便猜測明箏這些年是不是過得不好,要不然也不至於如此。莫非是那個裴將軍半路拋棄了這個女人?想到這一層,劉十一便心生憐惜,很替明箏不值。
“這些年了,宋大夫的醫術還是這樣精湛,一眼就能看出我的不足,將來若有機會還想宋大夫多多指點。”
“成啊,這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劉大夫這話也太謙虛了。”
滿眼全是幾年前的樣子,彷彿歲月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她還在和大家努力經營著這處醫館,裴旭在外打仗。重樓還小,她的事業平穩,一切都有奔頭。他們沒去京城,更沒去雲崖。不曾經歷那些風雨,他們還是簡單的一家三口。
厚善堂生意忙,明箏也不好一直在跟前打擾,她看了一番便出來了。正要告別時,劉十一卻追了出來忙問:“不知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