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話來,只能拿了這窩絲糖來誘南景。
南景卻是有些哭笑不得,道:“皇上放心罷,奴婢會小心的。”
她愛吃甜食不假,這玫瑰窩絲糖好吃也不假,偶爾吃上一兩塊倒是不錯,若是日日吃,那就太過甜膩了些,再加上皇上前些日子派人送來了兩匣子玫瑰窩絲糖,可是夠她在吃上好幾個月了……
皇上這才放心了,道:“既然初雲歇下了,那朕就先回去啦,等著初雲好了,一定要告訴朕了!”
每日他回去之前,說的總是這句話。
作勢,他就要走。
可秋憐卻是著急了,方才她聽見皇上說的那番話,氣色臉色都白了,這掏鳥蛋是她出的主意,怎麼掏鳥蛋也是她告訴皇上的,怎麼到了最後,得了好的反倒是成了顧初雲?都說這男人是薄情寡義的,看樣子連這小傻子也不例外!
但就算是再怎麼生氣,秋憐這個時候也不敢生氣了,只腆著笑說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這是要去哪兒?不如就留在延禧宮歇息罷,臣妾下午派人燉了您最愛喝的當歸羊肉湯了,之前臣妾要她們做了好幾次,只覺得這味道比御膳房做出來的味道還好些,要不然哪裡敢端到皇上的跟前來?”
皇上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秋嬪,初雲說了,天氣熱了,若羊肉湯喝多了可是會上火的,朕是不敢喝的,若是你喜歡喝,那你喝罷,朕得御書房看書了,謝大人還在御書房等著朕了。”
秋憐那隻攥著帕子的手恨不得要將帕子給撕破了,這小傻子什麼時候看過書,怎麼一說要在她這兒睡,就說要看書了?
氣歸氣,可她臉上還得擠出幾分笑來,“皇上,您前幾日還答應在臣妾這兒歇了。”
這嬌滴滴的話語聲,就像是沾了蜜似的,就連南景都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可眼眸之中滿滿的都是鄙夷。
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秋嬪是青樓裡的窯姐兒了!
“朕說過嗎?”皇上撓了撓頭,想了好久,才道:“這樣罷,謝大人這會子還在御書房等著朕了,不如朕明晚上來你這兒來罷!”
話畢,他更是急匆匆走了,一副生怕秋憐拉著他留下來的模樣。
秋憐只得意看了南景一眼,轉身就走了,要知道,這秋憐才來的時候,可是一口一個“南景姐姐”喚的清甜,到如今卻是一點都沒有將南景給放在眼裡了,莫說是南景,只怕是如今的顧初雲她都沒有放在眼裡了。
恰好這個時候玉螢正在外頭指揮著小宮女灑掃院子,見狀,自然是忍不住的。
可她剛好要開口,卻被南景給拉住了,“好了,你少說兩句罷!”
玉螢氣的眼眶都紅了,一邊被南景拽著往屋子裡走,一邊說道:“憑什麼?她是個什麼東西,竟敢甩臉子起來了?先前她見著小廚房裡燉的血燕粥,說自己沒喝過,想嘗一嘗,叫咱們娘娘讓給她也就算了,可這血燕粥喝了一次,便日日要喝起來,還說小廚房頓一蠱也是燉,燉兩蠱也是燉,當真是不要臉,也不想想這小廚房中的銀子都是誰撥的……”
她越說越氣,若秋憐是個曉得感恩的,這血燕粥她喝也就喝了,偏生佔了自家娘娘的便宜,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等著她進了屋,還喋喋不休說著,就連顧初雲都忍不住問道:“這又是誰給你氣受了?”
玉螢氣鼓鼓道:“還能是誰?這延禧宮除了秋嬪,還有誰能氣到奴婢?”
“那你是這潑猴的話,秋嬪豈不是就是如來佛祖了?”顧初雲笑著打趣了她一句,見著她氣的眼睛都紅了,忙說道:“你也別生氣了,這秋嬪是個什麼德行,咱們不是早就知道了的?多喝幾蠱血燕粥有什麼可心疼的,她能一輩子喝下去才是本事!”
玉螢還在抹著眼淚暗自生氣,可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