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這外臣是不該見後宮妃嬪的,可謝七爺乃是她堂弟,她覺得謝七爺也是顧初雲的長輩,所以也不用拘著這麼多禮數了。
顧初雲並不是第一次來慈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了,接觸了幾次,她更是發現太后娘娘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平日裡也沒什麼架子。
只是今兒她剛一踏進屋子裡,就發現氣氛微微有些不對勁了,平日裡這慈寧宮的宮女們個個臉上都是帶著笑的,可今兒一個個臉上神色緊繃,看起來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樣子。
顧初雲又走了幾步,就看見了端坐在太師椅上的謝七爺,不知道為什麼,當即步子就頓了一頓,“臣妾見過太后娘娘。”
就算是謝七爺權勢滔天,卻是臣子,她見了謝七爺是不需要行禮問好的,但想著前幾次的事兒,她卻是朝著謝七爺微微一笑。
謝七爺朝著她點了點頭,神色淡然。
倒是太后娘娘略微有些詫異了,“老七,你和雲妃認識?”
謝七爺道:“與雲妃娘娘打過幾次照面,所以也算是認識了。”決口不提之前的事兒。
他到底是外臣,又與太后娘娘說了幾句謝二太爺上山打獵的事兒就藉口走了。
太后娘娘這才放了心,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將方才那些不快都拋到了腦後,“……你今兒身上穿著的這條藕荷色裙子倒是好看,原先你慣喜歡穿些鮮豔顏色的衣裳,雖美豔,但哀家覺得你穿這素淨顏色的衣裳更好看,濃妝豔抹雖好,但卻會奪了人原本的顏色!”
顧初雲也不喜歡折騰自己,更何況,如今這張臉本就生的好,她也不願意再去費別的心思了,“那臣妾以後就多穿素淨顏色的衣裳來給太后娘娘看了!”
“那敢情好!”太后娘娘嘴角微微翹起,道:“方才哀家還與謝大人說起你懂事兒的話來,沒想到你就這般懂得討哀家開心,要是這後宮裡的女人一個個都像你似的,這哀家能省多少心啊!”
說著,她唇角的笑意漸漸褪了下去,說道:“皇后娘娘如今還病著,你若是沒事兒的時候去瞧瞧皇后娘娘,她進宮三年了,是個什麼性子哀家也清楚得很,看著是個好脾氣的,可這心氣卻高,之前皇上做出了那樣的決斷,難免她心裡會不舒服,你啊得了好,權當做讓一讓她就是了,畢竟她也是個後宮之主!”
“是,臣妾知道的。”顧初雲也是這般想的,難不成還能真任由著這謠言愈演愈烈?
太后娘娘點點頭,道:“放心,哀家雖年紀大了,但卻不糊塗,心裡更是有一杆秤,你做的事兒,哀家都記在心裡。”
這話說的顧初雲心裡泛起點點暖意,哪怕是太后娘娘命令她做這件事,她也是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只能稱是,“太后娘娘這話說的就嚴重了,臣妾是打算這幾日就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最開始也怕是打擾了皇后娘娘休息,怕皇后娘娘見了臣妾……心裡會不舒服……”
太后娘娘看了她一眼,眼裡帶著些讚許,“皇后那性子,哀家是知道的,就算是心裡不舒服,當著滿屋子宮女太監的面,也不願意跌了自己皇后的身份,到時候你最好趁著眾人請安的時候過去,皇后說幾句難聽的話,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顧初雲笑吟吟的應了,“是,臣妾都聽太后娘娘的。”
可太后娘娘和顧初雲倆兒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急壞了南景和玉螢了,一出慈寧宮,玉螢就忍不住問道:“娘娘,您真的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嗎?您是不知道這些日子宮裡頭那謠言都傳成了什麼樣子……”
“就是!只怕這些話皇后娘娘也是聽到了的,到時候又不會給您好臉色呢!”南景也是一臉憂心忡忡。
顧初雲卻笑著說道:“你們放心,沒事兒的,就算是皇后娘娘恨不得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