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皇后娘娘來,這一個“孝”字,就能壓死皇后娘娘了。
如此一來,後宮中的妃嬪都學起顧初雲來,不是說自個兒頭疼腦熱的,就是說家中誰誰誰又病了,要在宮殿之中給家裡人祈福了。
慈寧宮一下子冷清了,除了程婉秋日日陪在太后娘娘身邊,也就熙妃娘娘日日給太后娘娘請安了。
更別說坤寧宮了,這請安的妃嬪主子更是一個都沒有……大家也是想的清楚明白,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沒有分出勝負之前,還是按兵不動的好。
既然大傢伙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的,倒是將秋憐給顯現出來了,整日她不是跟在皇上身邊去御花園,就是在御書房中伺候著,甚至連到了慈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身後都拖著一個小尾巴。
太后娘娘這些日子臉色也不好看,可見著皇上來了,臉上也浮現了幾分笑意來,“……這幾日天氣漸漸熱了,皇上身上的衣裳也褪了,可都說春捂秋凍,皇上也該多注意些才是,早晚可得多穿些,若真的凍病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皇上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還是他身後的王安九應了一聲。
太后娘娘含笑點了點頭,又道:“聽說皇上最近已經在看《四書》了,可能給懂得其中的意思?”
皇上又看了看太后娘娘,點了點頭。
這下子,就連太后娘娘都忍不住緊張起來了,“皇上可是身子骨不舒服?怎麼連話都不與哀家說了?”
皇上怯怯看了眼太后娘娘,還是不說話。
他雖是個傻的,但也不是什麼事兒都不知道,這些日子聽聞宮人說的那些話,知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正在置氣了,這兩個女人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卻也是最害怕的人,如今自然不敢多說話,生怕一個字說錯了,就惹得太后娘娘愈發不高興了。
太后娘娘點了點他身後的王安九,揚聲道:“皇上到底怎麼了?”
王安九在宮中多年,如今是已經成了精,忙跪了下來,誠惶誠恐道:“還請太后娘娘恕罪,方才皇上在來的路上還好好的,不知道如今這是怎麼了。”
太后娘娘皺了皺眉頭,正欲說話的時候,誰知道站在皇上身後的秋憐卻是跨了一步上前,脆生生說道:“回稟太后娘娘的話,奴婢隱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你知道?”太后娘娘瞥了她一眼,只見這張清秀的小臉上一點都不怯,反倒是帶著幾分殷切和期盼,只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說說看便是了。”
秋憐素來聽說太后娘娘是個好說話的人,如今一見,果不其然,只大著膽子說道:“怕是皇上知道最近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最近鬧得不大愉快,怕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太后娘娘生氣,所以這才不敢說話的。”
這話一出,眾人皆忍不住抬頭窺了秋憐一眼,可旋即又將頭低了下去。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事在宮裡頭並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誰都沒這個膽子議論這件事,更沒誰敢當著太后娘娘的面,堂而皇之說這件事了。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可誰知道太后娘娘卻倏地一聲笑了起來,“你倒是個膽子大的。”
說著,她更是看向皇上,輕聲道:“皇上,是不是像她說的那樣?”
皇上想了好久,才點了點頭。
這下子,太后娘娘嘴角翹的愈發厲害了,養了皇上這麼些年,皇上終究是心疼她的,這麼些年,她沒白對皇上好,“皇上,你有這片孝心哀家十分欣慰,只是皇后做的不對,哀家自然會說她,會教她,你是個好孩子,哀家如何會對你生氣了?”
“母后,是真的嗎?”皇上還是有些怯生生的。
“這是自然真的了。”太后娘娘笑的十分和煦,之前那些不快一掃而空,更是說道:“不僅哀家不會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