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人家這些馬兒含辛茹苦任勞任怨的勞作,你們不體諒它們一些不給它們喂些地溝油也就罷了,怎麼還要殺掉人家呢,難道,它們跟你們有仇,曾經踢過你們的腦袋麼?
幸好,最後那一撥人出現的時候,他們言家十人五匹馬,兩人共一騎已經臨近鳳城了,所以,當那個劫匪殺掉他們四匹馬消失之後,言無波大發仁慈之心,殭屍拳的毒手洞穿了最後那匹孤零零的馬兒的腹部,讓它跟它的小夥伴聚會去了。
於是,他們一行人,最後無奈的選擇了步行。
這麼丟人的事兒,尤其是在言無波新晉家主初次出征的路上發生,與其說對言家的抹黑,不如說是直接對他這個新任家主的狠狠打臉,打的那叫一個啪啪響啊!
故此,面對吳姓長老的暗隱不滿,他也只好呵呵一笑,風輕雲淡的一語帶過之後,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們當得快馬加鞭,趁早上路,莫讓教主等久啦。”
此時,茶水都上齊了,吳姓長老淺抿一口茶,緩緩道:“都已經中午了,也不急在一時了,想必諸位也還未曾用飯,龍香主,勞駕你吩咐廚子準備酒菜罷。”
龍魂鵠點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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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雨停。
雖然漫天烏雲未退,卻也可以從輕緩的移動之中,逐漸的稀薄逐漸的淡化,不難想象,即使降雨,也該不大,應該不阻行程。
飯後,來不及享用一些苗家的餐後甜品和瓜果,幾個苗家青年人進來告知車馬已經準備妥當了。
於是,言無波不無遺憾的磕掉菸斗的菸葉子,站了起來,道:“吳長老,麻長老,龍香主,那就啟程罷。”
吳長老點點頭,率先大步行出。然後,大廳之中十多人,魚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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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顛簸之中,一月過了大半。夢暗中計算,如此緩慢的速度,是不是沒有到雷山,一月之約就完了。
那麼,是不是,自己既履行了跟大祭司的協定,然後,可以放開手腳做他想做的事情呢?
原本,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日子的消耗,他應該高興才對的,可是,偏偏,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接近滿約之期,他的心情卻是日益凝重。
這一日黃昏,他們的馬車來到一片山巒之下,馬車忽然停駐了。
夢也沒有意外,畢竟,人有三急,人家老司機到底年紀老邁,腎功能不是那麼好,找個環境優雅閒人莫入的地兒處理一下急事,也很是正常的。
崔羅莎歪著腦袋斜斜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的甜睡。
讓他難過的是,她身上不僅散發著誘人犯罪的淡淡幽香,那鼻子發出輕輕的低吟更是動人心魄,讓人難以招架。
而且,看她那全無戒心的放縱,彷彿暗示某種縱容,把夢看的直冒火,他很想很想大聲告訴她:我不是柳下惠好不好?
唉!
他心裡不由暗暗納悶,莫非,這個世界已經戰火洗禮之後,思想被摧殘被洗腦之後,都變的單純和乖巧啦?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只是認為他是她身邊的保鏢,應該時刻保護她的周全,這是他應盡的職業範疇?
很快,他又推翻這種錯誤的解釋。
保鏢,其專屬職責,應該只是停留在保護僱主的正常日常生活安全的,而不是守著她睡覺吧?
可是,對於貼身保鏢來說,近處守護僱主睡覺,似乎也在此列噢!
或許,只有一點大大的不妥,那便是,即使是貼身保鏢,也不該如此近距離並頭交頸膩在一起罷?
顯然,這樣,已經遠遠超越了保鏢的職責範疇,挑起保姆的擔子了。
夢微轉視線,眼睛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