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同學道:“你想啊,我被賜封為‘巴圖爾’,俸君之祿,卻不分君之憂,此理如何說的通?雖然,郡主好意愛護,卻容易招惹是非,反而適得其反,落得不美。”
玉琴郡主微微皺眉,道:“好像,也是這麼個理。這,卻是如何是好?”
她憂心忡忡之意,難以掩飾。畢竟,誰都可以想象到的,能夠在京畿重地,禁管嚴密的天子腳下都可以毫無痕跡抓走洪大人父女,可想而知,其勢力是如何恐怖?
因此,她擔心著,哪怕是,她知道三少也非比等閒,但是,遇上如此強敵,怕也是力有不逮,甚至,還會有性命危險。夢同學心一暖,說不感動,那是虛的,不過,他知道,玉琴郡主出身貴族,對於江湖之險惡,可以說是一張純潔的白紙,他卻是不願意把她給拉扯進去。
當下,他點點頭,道:“郡主的愛護,我知道啦,我儘量謹慎行事便是。”
玉琴郡主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此際,外頭卻傳來乎魯圖的聲音在呼喊:“郡主——”
然後,是“通!”的一聲,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夢同學微微作色,顯然是乎魯圖打算強行往內堂走,被夥計阻攔之後,把夥計擊倒在地。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乎魯圖乃皇室貴族,在他的眼裡,天下雖大,哪裡不能去,只要他願意,誰也沒資格阻擋他的步伐。
還幸,他由來驕傲,對夥計這等下層之人不屑動手,否則,那阻攔他的夥計焉有命在?
只不過,“宏源商行”裡面沒有孬種,一個夥計被撂倒,其餘三個卻毫無畏懼,反而一湧而上,堵在內堂入口。
乎魯圖冷笑一聲,冷冷道:“怎麼,貌似,你們漢人多麼不怕死的樣子,卻是為何,在戰場之上,脆弱的蛋都不如不堪一擊耶?更有甚者,開城納戶,搖尾乞憐競相迎接呢?”
三個青年夥計臉色鐵青,眼睛赤紅,皆緊握拳頭,大有誓死相拼的樣子。
夢同學慢慢踏足而出,掃了一眼三個夥計和從地上慢慢爬起的夥計,道:“你們退下去。”
“是,三少。”
夢同學這才看著乎魯圖,緩緩道:“你是在拉民族仇恨麼?”
乎魯圖微微一愣,道:“什麼?”
玉琴郡主和崔羅莎跟著走出孔門,玉琴郡主面色一寒,道:“乎魯圖,你來這作甚?”
乎魯圖道:“聖上要見——你。。。。。。”
看的出,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糾結。玉琴郡主道:“好吧,那就回去罷。”
乎魯圖張了張口,似乎花了極大的力氣一般,抬指指著夢同學,道:“聖上要見你。”
夢同學也是不由微微一愕,道:“聖上要見我?”
乎魯圖這回倒是回答的那個叫乾脆:“是。”
夢同學看了他一眼,扭臉問那個被撂倒的夥計:“傷的很嚴重吧,回去好生養傷,至於,一切藥費和誤工費,這位乎魯圖公子會一力承擔,他可是有錢人,絕不會少你半個鏰子的,你無須擔心。”
那夥計受夢同學如此一問,立刻身子顫抖,作出渾身很痛苦的模樣,吃力道:“謝謝。。。。。。三少。。。。。。”
乎魯圖愕然,憤然道:“我根本不屑會跟他們這些人出手好吧,我掌握的力道極有分寸,剛才所施使的只不過是摔跤的沾衣十八跌之巧勁,絕對不會有任何傷害,你。。。。。。你這分明是訛人!”
夢同學淡淡道:“事實上,我這夥計是被你打倒了,這是有人證的,即便是這些街坊懼怕與你,不敢仗義直言,幸而,玉琴郡主也是見證者之一,為了正義,玉琴郡主想必是會挺身而出的。”
玉琴郡主笑道:“自然,我這人一向是向理不向人。”
乎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