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剛剛要把鬼頭刀對金姬劈落的仁兄驟然眼裡爆閃一片耀眼劍光,刀鋒與之一觸,便立刻感覺好像掉進了一個永遠拔不出腿的泥潭一般,越是掙扎越是陷得越深,最後猛然生出一股難以抗拒的撕扯之力,好像要把他整個身體撕碎一般,他一聲怒喝,雙手握刀孤注一擲,拼老命的劈砍下去。
與之同時,另外兩個小夥伴也緊密配合,一左一右,雙刀夾擊。
南海劍法,最是可怕之處,不是耐久持續,而是它的滅絕,浪濤滾滾,宛若大浪淘沙,抵擋不住的,便要被它淹沒,吞噬。
嗡!
一聲清越鳴響,如同敲響了銅鐘大呂,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刀劍相擊之中,蕩起了一圈波紋狀的銀光,銀光當中,那半空之上的天竺高手一聲慘厲,身異處,追跌而落。而秦道和顯然也並不好過,蹬蹬蹬蹬的倒退了四步,每退一步便噴出一口鮮血。卻也正因如此,他的倒退恰恰逃過了雙刀夾擊被一刀兩斷之危。
當!
雙刀走空碰撞在一起,撞擊出一逢璀璨之極的火花。
兩個天竺高手也是雙雙一震而退,盯著秦道和。
那邊剛剛放倒了一個天竺高手的乎魯圖大聲道:“喂喂,我說秦兄,我一個對付五個那麼狼狽也情有可原,你怎麼只是對付三個,就不成了呢,好吧,你稍等哈,待我把這三個完了,過去幫你哈。”
“我呸!”秦道和吐了口血痰,“你管好你自己再說,還堂堂蒙古青年第一勇士呢,隨便讓幾個阿貓阿狗就幹得要趴下了,還有臉說我呢。”
“嘻嘻,”乎魯圖以一敵五都撐過來了,此刻倒下兩個,雖然傷情絕對不輕,但對方也好不到哪裡去,壓力可說去了大半,信心迴歸,越打越輕鬆,心情大好,不由調侃秦道和起來,“我說秦兄,你也別妄自菲薄,你也是中原青年一輩的頂尖高手好吧,怎麼不給自己信心呢?”
秦道和苦笑一聲,道:“乎魯圖兄,我只是江湖人湊合數字的,跟趙珏和方如詩比較,嗯,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啊。”
乎魯圖倒是很是驚訝,忍不住道:“青城派的趙珏和天山派的方如詩嗎,嗯,傾慕已久,卻緣慳一面,s面,實為遺憾之至。。。。。。”
“誰對趙某人傾慕已久呀?”
一個清亮的聲音明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其清晰而柔和,卻好像只是在耳畔說話。
傳音入密!
但普通的傳音入密,只是透過丹田之氣,把聲音壓成一線,傳到某一人耳中,那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而此人卻把聲音壓成無數道聲線,無差別的輸入多人的耳裡,其境界之高,不知高出尋常的傳音入密多數倍。
在場的人,除了兩個女子,全部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如何不識貨呢?
眾人僅僅一怔,便果斷的跳開,互相拉開了距離,暫停了戰鬥。
呼呼呼呼呼——
一陣衣袂鼓盪的破空之聲呼嘯響起,一行身影行雲流水般,眨眼之間便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
秦道和笑了。
來了八人,都是當今中原八大門派的青年一代之精英。
當先一人白衣如雪,腰掛寶劍和弓箭的英俊青年,不是青城派的趙珏是誰?
少林寺之度過,峨眉派之玉如音,武當派之玉虛道長,華山派吳凱倫,黃山派黃麒麟,崑崙派之林淑寶,倥侗派之皇甫勝。
敢情,中原八大門派的八名青年頂尖才俊,一個都沒落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剩餘的五名天竺高手有點措手不及的慌亂。
原來嘛,他們八個人,倚仗人多欺負人少,還有得打,現在,被完全翻轉了,怎麼打?
還打個鬼!
光秦道和的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