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睡覺的少數人,等待他們的只有掛科或者被學校勸退。社團活動確實豐富多彩,然而你始終找不到你想要的,太繁雜了反而又失去了本心,又會覺得生活太忙碌,失去了鍛鍊的意味,長得嫵媚的師姐和青春無敵的小師妹確實有,而且一大把,但長得帥的、有才華的、家裡富有的那麼多,論資格你算老幾憑什麼又輪到你?
綜合所上,這麼一看,還挺悲催的。
大學跟你所向往的完全是兩個世界,殘酷的現實打碎了你的夢想。
當然不管怎麼樣,大學生活裡一直在等你的是專業課和複習,還有要忍受各種教授或專業老師的臭臉,恨不得把知識全部灌輸到你的腦海裡面去,塑造成祖國未來的棟樑之才。
有人橫眉冷對千夫指,冷笑說,我已經看透了,大學四年就是被學給上了。
殊不知他在這個大環境的體制內,沒有切實的行動,只是嘴裡喊著這些蒼白無力的話語,這樣的看透和沒有看透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而蘇燦的大學生涯亦在按部就班,穩步而踏實的前行,這條軌跡就像是天空絢麗璀璨的恆星,週而復始,似乎永都不會改變。
早上在八百米的跑道上晨練,平日裡偶爾跟室友聚餐,週末了和程可淑逛逛街,抽空打電話和老友們聊聊天,實在不行,週末就拿著羽毛球拍去球場打幾拍子,活動一下身體,保持良好的作息規律。
對於他來說,既然怎麼樣都是被大學給上,那還不如放鬆享受來的好。
那些未完成的事業似乎全都和他沒有關係了。
只剩下寧靜致遠,歲月靜好。
放下一切凡俗的事情,拋除那些銅臭,心靈反而更出塵許多,難怪梭羅在瓦爾登湖裡寫著,我願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盡生活的骨髓,過得紮實,簡單,把一切不屬於生活的內容剔除得乾淨利落,把生活逼到絕處,用最基本的形式,簡單,簡單,再簡單。哲學家和詩人在有些時候總是相仿的,就仿若青玉案裡的,“若問閒情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都充滿著對生活的詩意。
禮拜六的這一天,蘇燦又去中心醫院看望了羅曦。
這一天陽光靜好,天空也藍的澄澈,太陽高照卻不刺人,可以說是一個難得的好晴天。
羅曦戴著口罩,一身藍白色的病服,長髮剪短,齊耳剛好遮蓋了嬰兒肥的臉頰,面板有些蒼白,她坐在長條形的木椅上閉眼睛曬太陽,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側頭望過去,看見來人,滿眼都是歡喜。
蘇燦提了一斤草莓來,放在石桌子上,草莓來之前就在商販那洗乾淨的,可以直接吃。他從袋子裡挑選一個最大最紅的草莓,然後拿給羅曦,自己也拿出一個,咬上一口,羅曦微楞,緊接著也露出絢燦的笑容,蒼白的臉色都紅潤起來了,貝齒咬在草莓上,甘甜的汁水在舌尖跳動,她點點頭,含煳不清地嗯聲說,“嗯啊,好甜!”
“那是當然。”蘇燦溫和地笑了笑,就像是高中時代般陽光,那一抹絢燦的笑容曾深深的紮根在許多人心底。蘇燦還記得最後一次和皮葉清在操場雙槓那相遇,坐在雙槓上的皮葉清抿了抿嘴說過蘇燦你本身也不是長得多出眾,但你的酒窩、以及那燦爛的笑容,卻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羅曦仰起臉,望向對面那塊草皮,青草微恙,無限美好。
“小羅月呢?她在上面休息麼?”
“沒有呢,她已經回去了,那邊開學了,她現在的高中課程很緊,不能多耽誤她的時間,不然我這個做姐姐的會內疚的。然後現在就是我媽在醫院照顧我,也還好,平時不打針的時候,可以看看書,聽聽歌,和護士姐姐們聊聊理想,還有未來的夢。”羅曦淡然一笑,病痛的折磨讓這個女孩既堅強又有些讓人想疼愛。
每個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