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站起身望著窗外,修長的身軀帶著無盡的寂寥。
“我身上頂著罵名,好過讓他們沒命不是嗎?”
所有的罪名罵名他一人承擔就夠了。
落塵有些怒其不爭,“你還為他們著想?你知不知道他們追殺了你十年?你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不但揹著弒父的罵名,還被自己的至親追殺誤解,你這又是何苦?”
當年他也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意氣風發,鮮衣怒馬。
他十四歲開始就隨父親征戰沙場,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軍功無數。
這父子倆的功勳足以讓人忌憚,要是老王爺不死,那就是墨王府上下滿門抄斬。
墨子君如果不來這邊境自我流放,還在墨王府裡的人怎麼能夠安然無恙到現在?
“事實上我就是弒父了不是嗎?”墨子君的聲音淡淡的,彷彿說出弒父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已經習慣。
仔細看就能看到他顫抖的手指。
“這些年他們追殺我也是應該的。”墨子君又添了一句。
他那個弟弟比他小八歲,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是整個墨王府的主人,他為父報仇也是應該的。
“你那是什麼屁話?當時的情形你有選擇嗎?他們不理解也就罷了,偏偏全都恨你入骨,哪一次不是往死了整你?”
“在這裡這麼多年了,你該回去了。”
落塵不想讓他再這麼逃避下去,整整十年,人這一輩子有幾個十年?
這時候店小二送來了飯菜,聞著香味,墨子君深吸一口氣,這才坐回了桌子旁。
“吃飯吧。”墨子君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沒再說話。
脆嫩的青菜入口清甜,是他從未吃過的味道。
“你?我真是敗給你了。”
落塵氣悶,真是一個榆木疙瘩。
說著也拿起筷子優雅的吃菜。
一頓飯吃的鴉雀無聲,落塵還被他氣的不行。
兩人吃完飯出來,看到南汐已經不在軟榻上坐著了,心裡還失落了下。
落塵自嘲的笑了笑,又買了一些捲餅帶回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墨子君從窗戶往外看去,看到南汐正在大街上跟一個老頭說話。
老頭坐在一個石頭牆的拐角處,似乎是個乞丐,正在講述著什麼往事,南汐蹲在他面前,雙手托腮聽的津津有味。
偶爾還會跟老頭說上幾句,畫面意外的和諧。
墨子君的嘴角微微扯起一點微弱的弧度,剛才壓抑的情緒瞬間消散。
站在不遠處的逐月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差點就無法呼吸了。
主子的臉色好嚇人!
南汐正在聽一個老頭講故事呢,“你說的故事真好聽,這個給你吃。”
南汐遞給老頭一個油紙包,裡面是包著的豬肘子。
“多謝。”老頭拿起肘子就吃,像是很多天沒吃過飯了。
南汐不願停留,起身離開。
回到小鎮的院子裡,自己沏了一壺茶,想到老頭說得事情,南汐眯了眯眼。
這個鎮子上來的人竟然真是來抓麒麟豹的,也就是說是來找她養的那隻小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