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還不知在臺灣混個多大的官兒說不定還是個“臺獨”、“兩國論”之類的分子呢!這樣的人若是掌了權和臺灣那邊一呼應就熱鬧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生前最擔心的不就是這事。老郭從部隊轉業不久從公安局長到縣委書記沒幾天時間還需要一段熟悉的過程。思想有些偏激人無完人也就不要勉為其難了。這個關一定要在他這兒把住。董榆生回鄉之後從未和支部書記朱三同志談過話也從未給朱支書遞過入黨申請這就是證據嘛。
改革開放這幾年人的觀念在一夜之間就生了天淵之變腦子裡只想著錢、錢、錢!怎麼就不想維護安定團結、鞏固社會主義江山?怪事都出在這年頭踢球的踢進一個要一萬塊?!沒有了社會主義要那麼多錢有啥用給誰使?革命戰爭年代革命先烈拋頭顱、灑熱血、赴湯蹈火誰為錢來著?他方國祥一次捅死幾個鬼子折價該多少獎金?那時候喊一聲“毛主席萬歲!”威風凜凜殺入敵群小鬼子、老蔣那一個不是聞風喪膽、抱頭鼠竄?
“要是讓我當教練”方國祥想“我就不這麼幹。不獎金只講精神。多鼓勁.人爭一口氣嘛1要的就是這種精神此時不搏幾時搏?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小夥子們逼急了什麼事幹不出來?別說老漢(韓)就是那個拉肚子的巴稀(巴西)沒準也能贏兩把。”
縣zf後院有個小門平時不常開。管花園的老解頭就住在門口的小屋裡。每回遠遠瞅著縣長過來早早把門開啟。老解頭是個瘸子.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出於禮貌他總是用那條好腿撐起身子站得直直的先是衝著方國祥的臉燦爛一笑點個頭問候一聲然後再對著縣長的後腦勺兒囑咐一句:
“縣長您走好。”
方國祥的回答極其簡單無非是“哎、啊、嗯、噢”四個字。他從不和老解頭寒喧倒不是因為看不起老解頭那一條瘸腿。當年他們在一個辦公室工作時常言語不合。尤其是老解這人嘴口不嚴喝酒不喝酒都愛說些不該說的閒話。
“妻多了不愛錢多了是害……”方國祥繼續著他的思路.邊走邊想“夠吃夠喝就行了死了還不是一把火一燒能帶走幾個?”
出了小門往前直走不足百十米就是方國祥家的大門口。他往前一按門鈴門內的大狼狗汪汪兩聲算是裡外都報了訊。今天來開門的是方國祥的外孫女兒珠珠。珠珠四五歲長得胖頭圓臉是大女兒何萬紫所生。二女兒方千紅生的是兒子離得又遠人又不來.如今也未見過小傢伙長得啥模啥樣。萬紫結婚不久就和丈夫鬧彆扭把珠珠扔給方國祥老倆口也很少回家。
珠珠開啟門就說:“姥爺家裡來了個阿姨。和姥姥說話呢!阿姨哭了眼睛紅紅的。不信您去看嘛!”
方國祥一彎腰抱起外孫女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一邊走一邊說:
“珠珠真乖珠珠真乖。”
走到客廳門口方國祥放下珠珠裡面的年輕婦女站起來。果如珠珠所說眼睛紅紅的。方國樣不認識忙說:
“別客氣坐下說坐下說。”
何紅士介紹說:“老方這就是朱桐生的愛人叫侯、侯什麼來著?”
梅生還端端正正地站著苦笑笑說:“方縣長您好。我叫侯梅生。”
方國祥揮手做了個手勢示意梅生坐下說話口裡說:“知道知道。哎呀你和小朱結婚那麼多年也不來看看我。怎麼樣孩子都大了吧?廠裡忙嗎?”
何紅士站起來拉住珠珠的小手說:“小侯你和你方叔叔先說著我看看飯怎麼樣了?”
梅生還沒開口眼淚先撲簌簌掉下來。
方國祥眉頭一擰說:“怎麼小朱欺侮你了?告訴我.等我有機會好好收拾他!”
梅生幾乎哭出聲來抽泣了好半天才說:“方縣長我活不成了。請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方國祥很納悶詫異地問道:“有那麼嚴重?我早聽說你們夫妻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