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把老人的雙手頭臉包了包。然後叫人把他架到小車上送回家中。
母親看於佔水傷成這樣心疼得直掉眼淚。董榆生派人開車去請醫生自己守候在於佔水的身邊。
醫生驗過傷情作了一些緊急處理。然後對董榆生說:
“董村長人怕是不行了準備後事吧J”
於佔水雙手齊刷刷一共被鋸斷四五節指頭。遍體都是傷尤其頭上不知觸到什麼硬物.碰出一個核桃大的洞洞口還在不斷冒濃血。半夜的時候於佔水從昏迷中醒過來。他左右一看焦急地說:
“榆生我怎麼在這兒?快把我送到山上有人在毀林子!”
“表舅您放心人已經抓起來了山林保住了。”
“榆生表…表舅對…對不起你讓他們傷…傷了三棵樹。”於佔水眼角流下兩串混濁的老淚。
“不您不是我的表舅。您是我爹您和我爹一樣都是我的親爹!”董榆生把頭俯在於佔水的胸前兩眼望著於佔水眼眶裡盈滿淚花。
“兒…啊爹…不好拋…下你們…母子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我好悔呀!……”
“爹您已回家了。今天的您已經不是昨天的您了您為人民做了好事人民不會忘記您zf也會表彰您。”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於佔水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僅僅只限於俯在他耳旁的董榆生勉強可以聽到。
“爹您已經到家您就在家裡呀。爹您說吧您要兒子做什麼?”
“榆生…兒啊求你一件事…我死後…把我…埋到…後山…林場…我還要給…你…守林…子……。”
董榆生含著淚花使勁點點頭說:
“爹您老放心兒記下了。”
“春…春蓮……”於佔水眼皮抬了抬強力張開嘴。
“佔水哥佔水他爹”母親擦擦眼睛。俯下身子貼近於佔水的臉龐抑制住悲痛說:
“有啥話你說吧我聽著哩!”
“我、我對不起你們娘倆欠下的情等下輩、子還……”
於佔水閉上了眼睛。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終於把自己的軀體還給了生他養他的故鄉回到了他親人身旁。
縣長、縣委書記聞訊趕來郭富榮親自主持追悼會。後事處理完畢郭富榮說:
“吳縣長你先走一步。我有些私事要和榆生同志聊聊。”
“你們認識?”吳天嬌詫異地問道。
“豈止認識我們一口鍋裡攪了多年的勺把子我們是地地道道的老戰友哩!”
“那、那二百塊錢是怎麼回事?”一提到部隊吳天嬌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方面去。
“子虛烏有。”
“那就不了了之了?”
“有什麼辦法?董榆生是司令員的高足老頭兒愛董榆生愛的比親兒子還親到頭來還不是眼睜睜瞅著董榆生捲鋪蓋卷兒走人!”郭富榮無可奈何的說。想起那段歷史他也是憋著一肚子火他自己還差點被撤了職。
“老於大叔要是早回來幾年也許情況就不會這麼糟。”吳天嬌若有所思的說。
“沒那麼簡單。吳縣長你年輕幾歲你沒經過那段歷史不知道其中的根根卯卯。誰要是沾上點海外關係不讓你扒層皮就算萬幸。”
“誰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父母?”吳天嬌也有自己的苦衷。
“是啊是啊!”郭富榮不知所以的念道。突然他覺著哪兒不對連忙問道“哎天嬌同志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莫非你和榆生……”
“瞎猜唄!”吳天嬌剎時臉紅到脖子根上嘴裡吱唔著岔開話題說“郭書記你就和你的老戰友聊天去吧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開車的司機秦國元是個急性子縣長一個“走”字還沒落地他那裡一踩油門早把車動著了。秦國元二次進城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