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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紅紅的拍拍胸脯子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董榆生拗不過只好讓他去。臨行前榆生囑咐他:

“表舅雙龍山的林木雖然不歸我管可那卻是國家的財產。那是甥兒帶著人一棵一棵栽出來的。您多操點心防止歹人盜伐……”

於佔水說:“榆生你放心只要表舅在誰掐一截樹稍我就和他拼命!”

山上的林木有胡楊、松柏、白樺、旱柳還有不少榆樹。於佔水撫摸著這些樹木出無限的感慨人工栽植了這麼大一片山林多不容易呀!他暗暗揣摸著哪一棵是榆生栽的?似乎哪一棵都像哪一棵都是。看到樹就像看到榆生看到他的兒子榆生愛樹他也愛樹每棵樹都經過榆生的手他撫摸著樹杆就像觸控到兒子的手臂。他遐想著如果有一天榆生叫他一聲“爹”那該有多好啊!想想自己都覺著可笑。他不敢奢望榆生沒吃過他一口飯沒穿過他一件衣還因為他背了多少年的黑鍋憑啥把他叫爹他有什麼資格作父親?作為補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認認真真做好每一件榆生要他做的事為了榆生的事.他恨不得豁上老命。

夜裡寒風料峭涼氣襲人。林子裡的野狼在不遠處出陣陣哀嚎。於佔水不怕那些野獸他知道野獸是不會破壞樹木的。通常他都要打著手電筒提一根棍棒一夜要巡視幾趟。他怕有人趁他熟睡之際砍掉幾棵樹日後他怎麼向榆生交待?

過了半個多月老耿頭還沒來接他的班。於佔水巴不得老耿頭晚來幾天讓他在山上度過這個冬天。於佔水不知道老耿頭的為人如何責任心強不強是不是經心經意看護這片山林?這中間榆生曾經幾次派人給他送過食品還有不少新鮮蔬菜。並一再囑咐他要注意安全夜裡聽到狼啊啥的千萬不要出門以免危險。其實山上的小屋裡啥都不缺大米麵粉洋芋粉條凍肉燒的用的足夠他的用度。榆生這孩子為人處事真真地就像他爹一樣厚道實誠心裡頭還時常牽掛著他這個表舅。說到危險有啥危險?偷樹的都是賊歷來都是邪不壓正哪有好人怕壞人的道理?

快到二十天的時候山上來了一夥子人.開著東風車手執手電據腰裡彆著砍山斧說是奉縣林業局封局長還是洪局長的指令要來山裡伐樹城裡搞建築等著急用。

於佔水兩手一伸連搖數次說:“不行誰的指令都不行。沒有涼水泉子董村長說話誰劃破一塊樹皮都不行。”

來人中的一個大個子滿臉絡腮鬍子。說話好像外地口音:“他孃的B村長是多大的**官能管住俺們的事?弟兄們別球理這老頭砍!”

這夥人可能不知是從哪兒僱來的民工聽頭兒話.就一窩蜂似地踴進林子裡斧砍刀鋸幾棵大樹應聲倒地。

於佔水的眼睛裡都快冒出血了他們哪裡是砍樹分明是砍他的兒子!他奮不顧身地撲過去抓住一把正在啟動的手電鋸雙手立刻血水四濺。開手電鋸的小夥子慌了手腳急忙關掉電門轉過頭來望著絡腮鬍子問道:

“隊長咋辦?”

“甭球管!”

於佔水舉著血糊淋漓的雙手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你們要砍先砍了我好啦1”

“砍你?”絡腮鬍子冷笑道“一張老皮剝不出四兩肉當啥使?餵狗狗都嫌瘦!”

“我還有一張人皮哩你們有人心嗎?小樹長這麼大容易嗎?你們怎麼這樣狠心?你們還是人嗎?……”

於佔水瘋了似的。哪兒鋸響往哪裡奔哪兒斧舉往哪兒鑽。民工們扎煞著雙手不知所措眼瞅著絡腮鬍:

“隊長騷得幹不成!”

絡腮鬍急眼了三步奔到於佔水跟前.一把從後背提住使勁往下一摔嘴裡罵道:

“你這個老混球!留著這些樹給你打棺材呀?”

於佔水站不住一頭栽倒翻了幾個滾不動了。

董榆生聞訊趕來的時候於佔水仍舊昏迷不醒。董榆生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