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溫泉水,在溫泉池旁都植有高大的樹木和低矮的灌木叢,嚴嚴實實地擋住了視線,給予客人**的空間。寧楚愜意地泡在溫泉中,回想起當初在這裡碰到侯希白,後來巧遇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美好的回憶讓他忍不住發起呆來。
好像來到這裡,是個錯誤的決定。
寧楚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了極點,這裡的物事擺設都是那麼的熟悉,儘管只停留過數日,但卻是和侯希白一起彈琴吟詩渡過的日子。好像每次視線所及,都能回憶起當初的點點滴滴,讓他難以忽略。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若是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也許還沒能從爭天下的大業中抽身。跋鋒寒可能還在閉關修煉,但侯希白呢?他應該早就辦完事回來了啊……
寧楚心神不寧地撩著溫泉水,總覺得有什麼細節他忽略掉了,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捕捉到。
略微泡了一下之後,寧楚便從溫泉中起身。他的身體不適合長時間泡溫泉,雖然在初冬時節泡在溫暖的泉水中是一種絕佳的享受。春在樓不愧是九江首屈一指的青樓,在屋內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在軟榻上還有一身嶄新的衣袍。
寧楚看了看自己換下來的粗布麻衣,再看了看那身軟緞白袍,決定立刻拋棄之前的衣服。在小谷裡自然不用在意衣裝問題,他也沒注意到那身衣服已經洗得泛白了,看起來清貧得不得了。也虧得春在樓的人沒有以貌取人,否則他恐怕連門都進不來。
換上柔軟細膩的外袍,寧楚決定在九江多置備幾件好衣服再回去,山裡過冬會更加清苦,也不知道石之軒能不能適應。
寧楚擦了幾下頭髮,便放了下來讓頭髮自然幹,他在圓桌前坐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石之軒。這時候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有沒有好好地照顧黑墨和楊虛彥。此時已經是夜晚了,那個脾氣古怪的石之軒是不是會惱怒他的離開?
想著想著,寧楚不禁又想到了今晚一會兒即將進行的事情上。他的身體需要的是雙修的一個引導作用,還從未和女人一起嘗試過……他還記得寇仲和徐子陵那倒黴到極點的青樓黴運,希望他不要被他們傳染上才好。
可是,他現在,還不知道和女人在一起能不能習慣呢……
寧楚想起之前經歷過的情事,也忍不住一時心頭髮熱。即便他不是天生的GAY,但在那麼多次強迫或者非強迫的情事中,也習慣從中得到樂趣。而自從塞外和他們四人離別後,就一直都沒有過任何情事,身邊時時刻刻伴著石之軒,讓他連自己紓解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是晚上,春在樓並沒有準備清茶。寧楚抓起桌上的酒壺喝了一口,想要緩解下喉嚨中的乾渴,可是卻並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因為辛辣的酒液流過,那股火焰迅速地灼燒了起來。
喝了第一口,第二口第三口就接連而至,沒過多久整整一壺酒就喝光了,沒有吃過東西的胃因為酒液的刺激而糾結成一團,寧楚歪著身子靠在軟榻上,再次覺得自己來春在樓根本就是個錯誤。
他不是不能接受和陌生人的親密接觸,身體關係也不過是像吃飯喝水般正常的**一樣的存在。以前第一次和跋鋒寒之後,也沒有特別在意,可是現在反而非常困擾起來。
原來在他心中,早就不能再接受其他人了嗎?
寧楚用手臂橫在眼睛上面,低低地苦笑起來。
原來,他並不是像表面上的那般不在意。
原來,他是很想他們……
聽見樓梯上有輕巧的足音出現,寧楚懶懶地出聲道:“我不用人服侍了,你下去吧。”
可是對方並沒有就此離去,反而快步地來到他的榻前,在寧楚奇怪對方要做什麼時,突然發現那人竟伸手去解他的衣帶。
寧楚倒抽一口涼氣,想要抬起胳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