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不知道甩開了多少跟蹤的人,寧楚始終覺得身後有一個高手沒有被甩掉,不過他也不是特別在意,綴著祝玉妍在長安的大街小巷中游走。他也知道自己蹩腳的跟蹤肯定會被祝玉妍發現,但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看徐子陵扮演的嶽山淨挑那些人少的地方引著祝玉妍走,寧楚便知徐子陵也感覺到了被人跟蹤,一時擺脫不掉,便只好覓地解決。
眼看前面的祝玉妍拐進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巷,寧楚急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在巷子口的陰影處藏好自己的身形。幸好祝玉妍並沒有看穿嶽山是人假扮的,一上來並沒有直接動用武力,而是先寒暄。
徐子陵倒也是聽說過嶽山和祝玉妍的事情,挑著令人模稜兩可的話回答著,對於自小就在揚州當小混混的徐子陵來說,糊弄個人還是很拿手的。再加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祝玉妍會覺得嶽山練了“換日大法”整個人都變了,也不以為意。
寧楚聽了祝玉妍說了幾句話後,就放下了心,原來祝玉妍並不是想找嶽山的麻煩,而是想借用舊情,拉攏嶽山在爭奪邪帝舍利的時候出一份力。
徐子陵自然不肯用嶽山的身份陷入這個亂攤子,畢竟他和寇仲已經推測出邪帝舍利就藏在楊公寶庫,但他們都知道這顆邪帝舍利恐怕對寧楚的病會有好處,自是不會拱手相讓。所以對祝玉妍的提議是斷然拒絕。
祝玉妍已是多年都沒有求過人了,此次拉下臉來邀約嶽山,只是因為思量著長安城內有石之軒在的緣故。但她骨子裡仍是驕傲的陰後,被人如此當面拒絕,又怎麼肯罷休。當下便冷下臉,說話從牙縫間擠出來,寒聲道:“給我滾得有那麼遠就那麼遠,若明天你仍留在長安城內,休怪我祝玉妍辣手無情。”
徐子陵卻百分百敢肯定祝玉妍不敢動手,非是怕他嶽山,而是怕石之軒可從旁取利,更怕失去奪得邪帝舍利的機會。
他和祝玉妍、石之軒三者間正是互相牽制,結果是誰都不願輕舉妄動。
徐子陵反而心中大定,緩緩轉過身來,冷哼道:“憑你祝玉妍,尚未有資格對我嶽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便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天魔大法,看看比起老夫的換日大法,究竟誰高誰低。”
祝玉妍定定地凝視著徐子陵所假扮的嶽山,久到徐子陵面具下的臉容都出了細汗時,才幽幽一嘆道:“嶽郎,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在人前人後都不會給玉妍留半點情面。”
寧楚聽著祝玉妍這話,知道今天這兩位是打不起來了,索性就做個臺階給他們下,從巷子口的陰影處走了出來,遠遠地朝祝玉妍一拱手道:“在下寧楚,見過嶽前輩和祝前輩。”
祝玉妍正愁沒地方出氣,冷喝道:“你跟著本座做什麼?也想討死不成?”
寧楚淡定地抬頭說道:“在下是想看看,能狠心弄廢親生兒子雙腿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雖然寧楚走出來就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但對著祝玉妍,他就突然想到了石之軒。這兩人都能對親生兒子下狠手,邪道中人怎麼就不能正常點呢?一想到嶽天那麼剛強的一個男人居然三年都沒有自己走過一步,而他姐姐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守在他的身側,寧楚內心的這股怒火就完全壓抑不住。
“找死!”祝玉妍的嬌喝聲在寧楚的耳旁響起。
以他現在的武功,竟也覺得耳鼓像針刺般劇痛。視線內祝玉妍驀地消沒不見,寧楚的耳內同時響起呼呼風暴的狂嘯聲。風嘯就像浪潮般擴大開去,剎那間整個天地盡是狂風怒號的可怕聲音。
寧楚尚是首次面對如此可怕的魔功,始知天魔大法不愧是與長生訣齊名的武功。要知石之軒雖然魔功蓋世,但他所修習的武功並不是上古四大奇書,而是補天閣和花間派的魔功,縱使他最後自創了不死印法,但從根源上仍是遜了四大奇書一籌。若不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