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養養神。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墨卿雲看著哥哥平靜的臉,儘量保持著不發出聲響的狀態往旁邊病床上走去。躺在病床上,鼻子裡塞滿了消毒劑的氣味,墨卿雲在一瞬間有種急切的想要見到無面的感覺。
想要變強,想要變強,想要變強。
雖然還是很討厭那個人,但是他說的對,無論何時都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即使是在最放心的人身邊也一樣。
這是他交給她的第一個東西,為了這個東西,她被他揍得接近一個小時都無法動彈,但是卻並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一直到今天哥哥真的出了事。
以後一定不行了,這種事情,沒有以後。
這一天剩下來的半個晚上過的很平靜,墨梵躺在病床上靜靜地養著神,而墨卿雲則保持著時不時就清醒一次的淺眠狀態,在醫院裡睡了一個回籠覺。
“墨梵先生,墨卿雲小姐,早上好。”堪堪八點,醫院的醫生剛剛來查過了房,兩位民警就走進了病房裡。
墨卿雲看到民警來了,卻當做視而不見,給墨梵餵了一次水,就準備拿起護士小姐幫她買的粥,餵給哥哥吃。
“墨梵先生,墨卿雲小姐,請問兩位家裡還有什麼人嗎?”大概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其中一個看上去似乎剛剛大學畢業的民警直接開始發問。
“還有墨哥哥,但是墨哥哥現在不在。”墨卿雲吹了吹湯勺上的粥,放在墨梵的嘴邊,看著墨梵嚥下去了,才開始盛起第二勺。
“請問墨哥哥的名字是……”另一位民警手上拿著紙和筆,準備隨時進行記錄。
“墨哥哥就是墨哥哥,和名字有什麼關係嗎?”墨卿雲自從被墨梵收養以來,性格上最大的變化就是脾氣變大了,雖然在墨梵面前還同以前一模一樣。
民警大概沒有想到墨卿雲會這麼說,眼睛看向墨梵,希望作為成年人的墨梵能夠給他們一個確切答案。
“朋友。”墨梵的話更簡潔,平靜的聲音完全看不出他的腹部被匕首刺傷。
兩個民警在這裡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有些頭疼的在紙上寫了幾筆,才繼續抬起頭來:“能夠給我們描述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嗎?”
這個墨卿雲倒是很高興說,噼裡啪啦的將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其中還用了許多諸如“家裡的東西大都是已逝老人的藏品”、“哥哥的身體一直不好,幾個月前剛剛才從醫院出來”之類讓人很容易產生聯想和誤會的句子,但是在大致的過程上面,卻沒有任何的錯誤。
等到兩位民警從墨梵所在的病房裡面出去的時候,兩位看上去都是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小民警都已經成了一副正義使者“為人間的正義而奮鬥”的樣子。
墨梵看著捂著嘴偷笑的墨卿雲,一直到墨卿雲發現了他的目光,怎麼也笑不下去了:“哥哥……”
對於墨卿雲的撒嬌,墨梵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改變。
大概是知道哥哥不滿了,墨卿雲低著頭,聲音也變小了許多:“其實我也沒有說什麼。爺爺奶奶的收藏品是都在家裡,雖然都沒有放在外面,哥哥你的身體也確實不好,這個誰都能夠證明,哥哥你的病例上還寫著要靜養在。而且其他的,只要一查都是有跡可循的,那個賊對哥哥做的事情,我也一點都沒有說錯。”頂著墨梵的目光,墨卿雲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幾乎就成了自言自語。
墨梵看著好像是在強詞奪理的墨卿雲,眼裡閃過一絲無奈:“沒事。”實際上他只是在想墨卿雲的語文的確學的很不錯而已,沒想到她自己倒是會錯了意思。
偷偷抬頭看看哥哥的墨卿雲發現墨梵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了,也就小心翼翼的端起放在一旁的白粥,繼續一本正經的給哥哥喂起飯來。
雖然一大早上吃白粥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