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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陽臺上,子珊就請求華逸柏去N城把沈馨薇接過來。子珊明白,二十幾年來,沈馨薇雖然沒有與父親在一起,但他們畢竟曾經深愛過,她心裡某一個角落一定藏著父親,而父親的心裡也未必沒有她。

“若谷,你如願了吧?”沈馨薇隱忍著淚水,撫摸著餘若谷斑白的鬢角輕聲問。

餘若谷點點頭,艱難地說:“對不起。”

“你沒錯,我們都沒錯……”沈馨薇微笑著搖著頭,再多的淚水也不能在他面前留下。

餘若谷的眼皮就快撐不開了,他好累。這輩子先是辜負了一個傾心相戀的女子,再是辜負了自己的妻子,還傷害了自己的孩子,罪孽深重,是時候贖罪去了。他拉著女兒的手,“你,你們要好好……”

父親的手再也捏不緊了,子珊拽著他的手,只是哭,直到最後自己的手麻木了,那雙冰冷的手沉重落下。

遵照父親的遺願,子珊把父親的骨灰帶到鄉下和母親葬在一塊。

四月的家鄉,墓地後的農田裡油菜花已經大片大片的開了,在明媚的陽光下越發溫暖。感覺像瑤池裡灑下的金粉,微風拂過,一趟兒趕著一趟兒,追逐而去。

拜祭完,華逸柏拉著子珊的手信步走在彎彎曲曲的田間小徑上,沒有語言。

子珊聽到華逸柏的心聲,衝他一笑,抽出手,面向金色的油菜花,大聲地喊著“啊”。那聲音,有些顫抖,似被撓癢癢的油菜花發出的咯咯笑聲。

她這是在回應自己的心聲嗎?她真的能聽到!華逸柏不希望她悶悶不樂下去,只是不好開口勸慰剛經歷人生大悲的她,她能明白就太好了!

“我不是這樣解壓的哦!”華逸柏站到她的面前,跨開腿,向上伸起手,作出向撲倒的樣子。確實,這無邊無際的溫暖真的能穿過身體傳入心房,讓人好不神往。

子珊伸手拉住他:“不要啊,你倒下去豈不是要壓死很多油菜?損害莊家很丟臉的,走啦。”

“讓我試試嘛!”華逸柏哀求。

“不可以。”子珊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瞪著眼睛問“我還沒審你呢,你和我爸有約定?你是有意識地認識我?”

華逸柏斂起笑容,認真地看著她,說:“告訴你,不要哭啊!那次,你爸爸把項鍊送給我的附加條件就是以後如果一個叫餘子珊的女孩子到公司應聘一定要收下她。”

沒想到父親會作這樣的安排,子珊的確挺感動。

為了不讓她的眼淚掉下來,華逸柏扯著眉說說:“我確實是有意識、有目的地結識你啊。”

“壞傢伙。”子珊瞥了他一眼。

“可是,無意識地愛上了你。”華逸柏抓著她打過來的手。

“壞傢伙都這麼騙人的!”子珊轉過身,仰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還不忘補充一句。

鉅額遺產

林然第二次踏進華逸柏的家,迎面撲來一股暖暖的氣息。與第一次來替子珊送粥的時間相隔不長也不短,但期間發生了許多許多,就像這客廳的佈置,一改往日由整套現代感十足的灰白傢俱營造的冷峻、深沉氣氛,華逸柏使用了不少明豔的色彩來體現他的心境,還大膽地用了一些石材、木飾來裝飾。石材、木飾用不好是會落入俗套的,而這裡的修飾恰到好處,綴上青青藤蔓,頓添了幾分自然清新之氣。

“楊太太,你沒走錯門,這確實是華逸柏的家。”看著一路打量,一臉驚奇的林然,華逸柏好笑地說。

楊瑞哲扯扯林然示意她坐下來,笑著說:“有什麼好驚奇的,換個環境就換個心情啦,至於這心情是對誰的,那就得問問……華太太了,對不對?”

這話是對著送上果盤的子珊說的。聽到“華太太”三個字,子珊的血管都張開了,面紅耳熱,只能低下頭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