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此老皺起眉頭,沉聲道:“聽說,今晚發生的事跟八極門有撇不開的關係。”
葉天猛點頭,“據我所知,的確如此。”
“這就蹊蹺了!”聶長風輕笑一聲,道:“若說是你葉城主想取霍玄這小子的性命,老夫不以為奇。田歸嘛,他似乎跟霍家沒這般深仇大恨,為何鋌而走險,做出此等行徑,令人費解啊!”
“葉某也有些想不明白!”葉天猛皺了皺眉,目光看向聶長風,正色道:“不過有一點,葉某可以保證,這件事我葉家絕對沒有參與!”
“真的?”聶長風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神情十分古怪。
葉天猛見狀,鼻間輕哼一聲,道:“難不成,聶大人不信葉某所言!”他的語氣中明顯有不悅之意。
聶長風哈哈一笑,“葉城主一言九鼎,老夫豈敢質疑,不過……”他語氣一轉,隱有所指地道:“怕只怕有人瞞天過海,連葉城主你也被矇在鼓裡!”
葉天猛聽後眉頭一皺,目光徑直盯向聶長風,緩緩道:“聶大人有話不妨直說!”他跟聶長風相交多年,對方性格他十分了解,絕不會無緣無故說出剛才那番話。
聶長風沒有立刻回話。他抬起頭看向天穹宛若銀盤狀的明月,皎潔生輝,佈滿溝壑的臉龐上,此刻透出一抹沉思狀。良久,他謂然一嘆,道:“有些事,早幾年前老夫就想跟葉城主一敘,出於某種原因,一直耽擱了下來。也好,趁著今夜,你我二人不妨敞開心扉,好好聊一番!”
“願聽指教!”葉天猛拱手道。
“葉城主,你還記得三年前那樁事麼?”此刻,聶長風神情一整,語氣凝重地道。
“你是說……霍玄打傷我家虎兒那件事?”葉天猛語氣有些不確定地回道。
“不錯。”聶長風點了點頭,目光悠遠,淡淡道:“說起來,老夫擔任灕江焱陽衛統領一職,已有將近十載。霍玄那小子,也可以說是老夫看著長大的,他行事雖有些頑劣不羈,秉性卻十分良善。這一點,老夫自信沒有看錯。”
葉天猛聽他忽然提起三年前的舊事,不明緣由,眉頭微微皺了皺,耐著性子聽下去。
“當年,若非證據確鑿,老夫也不信他會出手如此狠毒,廢了你家虎兒的丹田氣脈。”聶長風繼續說道:“事後,老夫回想當晚眾人指證霍玄,那小子悲憤莫名的語氣神情,就像是受到莫大冤屈一般。老夫一時意動,便派人暗中調查所有當事人,結果,還真讓老夫查出些不尋常的東西!”
說到此處,他語氣一頓,眯著眼看向葉天猛。後者被他話語吸引,心中好奇,不由催促道:“聶大人,你到底查出些什麼,快說來聽聽!”
聶長風輕笑一聲,也不賣關子,目光緊盯葉天猛,緩緩問道:“葉城主,你可知你那女婿關少白,可是大有來歷!”
“哦?”葉天猛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少白他……不是自幼父母雙亡,被田歸收養,拜入其門下麼……”
“他的確父母雙亡,但是,他還有一龐大家族,數以萬計的族人,就在郡府!”聶長風目光緊盯葉天猛,一字一字道:“他的父親名叫關鵬,葉城主,想來你對此人應該不陌生吧!”
“什麼!他是關鵬的兒子……那,那他是臨水四大家族,關家嫡系子弟!”葉天猛臉色陡變,驚呼道。
“正是!”聶長風捻鬚點頭,“你這女婿隱藏的極深,不過,若我焱陽衛想查一個人,就算他化成骨灰,也無所遁形。”
“關鵬當年跟霍柏山在論武大會擂臺上一戰,二人拼死相搏,最後霍柏山稍勝半籌,擊敗了關鵬。之後,聽說關鵬傷重不治……難道說,少白隱藏身世來到灕江,拜入田歸門下,這一切都是為了找霍柏山報仇!”葉天猛喃喃自語。臉上盡是震驚之意。當年論武大會,他和霍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