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般疼痛。
“少白,你,你的胳膊……我看了心裡難受。”柳婉兒強忍著止住泣聲,當她看見關少白被斷去的右臂,眼淚又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流下。
“失去一臂算什麼!只要有斷續再生丹,我的手臂還會重新長出來。”關少白僅剩的左手撐著床板,半靠著坐起身。他蒼白無sè的臉龐上,流露出無窮怨恨,咬牙切齒地道:“霍玄,你今天不殺我,我關少白對天發誓,來ri定讓你十倍百倍償還!”
“少白,算了……你鬥不過他的。”柳婉兒緊緊抓住他僅剩的左手,苦苦哀求:“我不想看見咱們的孩子一出世就沒了爹……算了,咱們就這樣算了,好不好……”
關少白猛一揮手,柳婉兒失去重心,立刻摔倒在地上。關少白滿臉淒厲,手指著她大聲吼道:“我爹的仇,我的右臂,還有我今天所受的屈辱……這一切一切,能這麼輕易就算了麼!”
“說得好!”
房門突然被推開,兩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正是關少白的祖父,關家老家主關安遠。另一人身穿金衣,年約二十七八歲,面容英俊,眉宇間卻透出yin鷙之意,正是林飛羽。
關安遠目視摔在地上的柳婉兒,眉頭微皺,揮手拂出一股無形氣勁,將柳婉兒托起身來。
“少白,你做什麼!她肚子可是有我關家的血脈!”關安遠喝斥道。
“祖父,孫兒知錯了。”關少白低聲認錯,隨即面sè不耐地朝柳婉兒一揮手,“你先下去,我跟祖父和飛羽兄有事商談。”
柳婉兒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來到關安遠和林飛羽面前襝衽一禮,隨後默默離去。
“飛羽兄!”
關少白強撐著想從床上下來。林飛羽連忙上前阻止他,滿臉關切地道:“少白,你有傷在身,不可妄動。”
關少白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轉向一臉yin沉的關安遠,喊了聲,“祖父。”
關安遠木然地點了點頭,沒有吭聲,目光朝林飛羽看去,語氣略顯煩躁地道:“飛羽,你讓老夫陪你一同過來,所為何事?”
自從他這個孫子擂臺比試輸了之後,整個關家不僅是丟盡臉面,囊中更是大縮水。昨天賠了八萬多靈晶,今天又輸給丹赤霞一萬靈晶,如今,整個關家庫存靈晶只有區區幾千,可謂是破財又丟臉,輸到家了!
關安遠身為一家之主,此刻心情之壞,可想而知。偏生林家這小輩登門造訪,還提出讓他陪同,若非看在其父是林家家主的情面上,他早就派人將這小輩轟出府去。
“關叔祖,少白被人傷成這樣,您可有打算替他報仇?”林飛羽正sè道。關安遠跟林飛羽的祖父同輩,因此他稱呼其為叔祖。
“報仇?怎麼報?如何報?”關安遠冷笑連連,不客氣地道:“飛羽,別說我這做長輩的事先沒提醒你,姓霍的小子如今可是焱陽衛的心肝寶貝,你若敢動他半根汗毛,老夫敢斷定,你和你們林家三ri之內,就會在郡府徹底消失。”
“我林家動不得,叔祖你們關家更動不得,但是,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敢動這小子。”林飛羽一臉yin笑,壓低了嗓門,輕輕又說出兩個字:“天譴!”
關安遠聽後眼瞳一縮,驚呼道:“你的意思是……請‘天譴’中人來刺殺霍玄!”此老一臉驚駭,斜靠在船上的關少白,卻是滿臉亢奮,蒼白的臉龐上都泛出異樣血紅。
“‘天譴’乃是九州之地最神秘的刺客組織,勢力之龐大,號稱無孔不入,滲透八方。其最轟動的戰績,莫過於在百年前行刺武道盟七大元老之一的搖光子,雖然沒有成功,卻也將搖光子重創,險些喪命。”
林飛羽說到此處,yinyin一笑,又道:“‘天譴’連武道盟的元老都敢行刺,豈會將區區一小家族弟子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