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箭頭將會無情地穿過敵人的胸膛。
三十米……二十米……
“發射!”
一聲令下,五十支飛箭,劃成一道道弧線,有力的射向奔至的人潮中。
撫雲下令的同時,巨熊族的勇士們好像知道般,同時舉起手中的劣質木牌。
然而一來那些木牌相對他們的身體來說,實在太小,並不足以遮住全部身子。二來照空城的箭手們射出的弓箭威力巨大,那些劣質木牌怎能阻擋得住,許多箭都穿透木牌射在他們高大的身上。
這道箭雨射過,巨熊族人便倒下了五六個,剩下的也或多或少負了傷。
好在,二十米的距離眨眼便至,肉與肉的搏擊就要開始了。
當巨熊木製長槍的衝擊被前排的盾牌兵阻了一阻後,三十名手握長槍的騎兵衝了上去,弓箭手收弓扯刀,保護中間馬車。
步兵與騎兵對戰總是非常吃虧的,更別說與己兩倍的敵人。
騎兵們藉助奔馬的速度,穿梭在手持圓木槍的巨熊族人中,而巨熊族人則是站好方位,努力揮舞手中的武器。
但很可惜的是,在槍騎兵幾個迅猛衝擊後,他們的陣形已被打亂,戰意雖然依然高昂,可敗勢已定。
戰鬥逐漸轉成一面倒的局勢,巨熊族人如今只有擋避槍騎一次次衝擊的反應。
不過他們確實稱得上勇者,有些身上插了兩三支箭,被長槍桶了好幾個窟窿卻仍沒倒下。
靈渡策馬立在馬車旁邊,靜靜地看著前方的廝殺,他並非是個沒殺過人的雛鳥,但眼前的屠殺讓他一陣悚心,近二十條生命就那樣在槍騎的衝擊下慢慢消失。這種原始力量的撞擊帶給靈渡內心的震撼,和高手爭殺完全不同。
微風輕輕飄起,一場小型戰鬥很快便告結束。
車內四個女孩一同走了出來,臉上表情各異。
耶莉亞淡然,阿茵仿如未見,凌雨合神情自若,唯獨赫依臉露怯色。
撫雲早已習慣這種場面,下令把屍體掩埋後,受傷的衛兵居中,馬隊繼續前進。
撫雲首先走到馬車邊,安慰了會赫依,然後騎到靈渡身旁,道:“剛才只是巨熊的小股部隊,用以試探我們實力的,等會透過一線澗,可能還會有更多,到時還請你們幫忙,回城後定有重謝。”
靈渡正扭頭看著路旁新堆起的墳包,聽撫雲這麼說,苦笑道:“我們不會視而不見的,面對敵人,我也絕不會留情。”
撫雲點點頭,便忙著替衛兵們鼓氣去了。
歐來寶靠近前來道:“媽的,剛才那場景真是血腥。”
靈渡沒作聲,歐來寶湊上臉,訝然道:“你小子同情那些人了?”
面對都不熟悉的兩方,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不過靈渡卻沒好意思說出來,一哂道:“你還是多同情下自己吧,等下據說會有更多兇悍的熊人,到時可別怪我照顧不了你。”
“哇操……”
兩人繼續鬥起嘴來。
經剛才一戰,隊裡氣氛變得沉悶,除了那兩個不知戰爭為何物的小子,剛才的場面雖然使他倆皆震撼無比,但那都是替對方的死而發的感嘆,並不是懼怕。
在他倆的認知裡,面對不會外發煉,甚至連纏都不會的普通人,勝利只是早晚的事,自己怎可能會有兇險。
又是一騎快馬馳回,臉上禁不住的驚愕。靈渡凝眼往馳回哨兵身後望去,來了?
這裡,已經能夠隱約看見一線澗的影子,一座巍巍高山,中間卻仿被劈了一刀般,形成一條寬約五六米的狹道。
哨兵正式地下馬跪報軍情,如同戰時一般:“報!稟報撫將軍,前方一線澗駐紮了我方前鋒營大隊,卡西莫多將軍知曉小姐和您的到來,列陣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