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慈擺上新買的水果跟啤酒,自己坐在旁邊冷眼旁觀。
不巧的是,除夕那天,付慈剛準備下午休息一下,晚上還得去兼職上班,王平林就來約了。付慈一般是晚上去餐廳兼職,應聘前經理幾次三番的強調不能翹班或遲到。她已經很久沒見到王平林了,為了赴約,不得不想個辦法,這個地方她只跟唐時生熟,於是她給唐時生打了一個電話。
付慈說:“時生,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唐時生說:“挺好的。”
付慈說:“你最近忙不忙阿?工作怎麼樣?”
幾句寒暄過後,付慈開始切入正題,她說:“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唐時生問:“幫什麼忙?”
付慈對王平林的事閉口不提,只說今晚有事想請她幫忙代個班,她把工作內容說得很簡單,心想唐時生多半是不會拒絕的,畢竟同學一場。
唐時生探身望了望陸庭賢,說:“好。”
掛了電話,唐時生站到陸庭賢門邊,陸庭賢正在看待會兒出門戴什麼圍巾。陸庭賢轉頭看見唐時生站在門邊,便問:“你都收拾好了?”
唐時生說:“今晚我不能陪你去了。”
陸庭賢停下動作,本來今晚兩人是要一起回陸家吃年夜飯,葉景齡早早的打來了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今晚是一定要回家的。
唐時生十分抱歉的說道:“對不起。”
陸庭賢取下圍巾,走到唐時生身邊揉了揉腦袋,說:“過個年又不是隻有今年一次,沒什麼好道歉的。”
唐時生伸出雙手,抱住陸庭賢,甕聲甕氣的說:“外面冷,你多穿點。”
王平林本來是打算跟付慈約在家裡,兩人做幾個菜,一起過個除夕夜多好,然而被付慈委婉的拒絕了。付慈是心存餘悸的,要是被她弟弟見到王平林,那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按照付慈說的地點,唐時生準時到了那裡。換好工作服後,她跟著同樣穿工作服的人去開會,大家都以為唐時生是新來的兼職生,所以都沒多加註意。
唐時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王銘豔。王銘豔還是裝作不認識唐時生,她跟她那群朋友進了包廂。
時間過得飛快,唐時生看著手錶,琢磨著再過一會兒,她就能下班了。
正想著,一個服務生不小心把湯灑在走廊上,她拜託路過的唐時生幫忙守在這裡,她去叫人來打掃。就在這時候,從王銘豔包廂走出一個人,正打著電話,情緒看上去很激動,連唐時生叫她好幾聲都沒聽見。
不出意料,那個打電話的女人摔倒了,她坐在地上,連聲“哎喲”,手機也被摔出老遠。
唐時生急忙撿起她的手機,並過去扶她:“你沒事吧?”
對方甩開唐時生的手,她憤罵了幾聲,引得王銘豔包廂的人也跟著出來了。
王銘豔出來後大吃一驚,她連忙把人給扶了起來,問道:“天吶,你有沒有摔到哪兒?”
隨後,她轉身斥問唐時生:“你知道她是誰嗎?你怎麼當服務生的?出了什麼問題你能夠負責?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周圍聚集了好幾個服務生,沒人吭聲。那個女人在朋友們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她指著唐時生說:“這事兒沒完!”
經理很快來了,他仔細打量著唐時生,隨後臉沉得跟鐵似的,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招過這號人物。
經理到底是摸爬打滾多年的人,他先是點頭哈腰的給對方賠了無數個不是,繼而又去包廂裡面,過了一會兒,他把唐時生叫了進去,大家這才發現包廂裡上方還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穿著正裝,一句話也沒說,正一口一口的呷酒。王銘豔跟其她人,都看著那個男人,等著他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