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準備好。”唐時生淡淡的說道,屏息了片刻,她繼續說:“姐,你平時工作注意安全。”
聽到這句話,唐時軍突然就熱淚盈眶了,她在電話那頭連連說你別忙著走,我去請假,馬上回家。
唐時生買了材料,又把家裡打掃了一番,她並不確定唐時軍是不是真的會回來,但依然如往常一樣生火做飯。當她嚐了一口鍋裡濃湯時,門鎖轉動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裡。
唐時軍進門便哭了,她邊抹眼淚邊口齒不清的說道:“奇怪,真奇怪。”
唐時生指了指洗手間:“你洗個臉出來吃飯了。”
唐時生盛了三碗米飯,她,唐時軍,以及唐嶸。頂上的燈光似乎也沒以往亮敞了。
唐時軍拉開椅子坐下,說:“我回來了。”
她難得斯文了一回,一口一口嚼米飯,也沒有翹起腿來。
吃過晚飯,兩人一起收拾廚房,一個洗碗,一個擦桌子。
之後兩人擠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從八點檔到晚間新聞,頻道都挨個換遍了。
晚上,兩人都睡在唐嶸的床上,壁燈發出暖黃的光,唐時生盯著唐時軍,目不轉睛的說道:“我在這個房間發現一封信,信裡藏著一張照片。”
大概是因為燈光的原因,唐時軍的眼睛忽明忽暗的:“什麼照片?”
“你自己找。”
唐時軍撇撇嘴:“我不找,萬一是你故意藏起來,我不是白費力氣。”
唐時生平靜的說:“我看過之後,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我不找。”說完,唐時軍翻了個身,不一會兒,枕頭溼了一大片,悄無聲息。
唐時軍請假的時間不能太長,而唐時生也開回學校準備畢業論文。兩人走前把唐嶸生前的東西都收到了自己臥室裡,隨後上了鎖。
唐時生小姨接過鑰匙,看見上鎖的臥室,奇怪的問:“這間房怎麼鎖了?”
“我跟姐姐的房間,沒什麼東西。”唐時生回道。
小姨在房子裡左右轉了轉,用半責怪的語氣的說道:“沒什麼東西還鎖上幹嘛?你這孩子,我們又不會拿你們的東西,萬一家裡來個人,豈不是沒地住?”
唐時生漠然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後笑著說:“小姨,裡面是爸爸的遺物。”
臨近畢業,寢室裡每個人都忙碌了起來,搖頭扇已經壞了,報修了兩天卻依然無人問津。
鍾鑫站在陽臺打完電話,抬頭望著天空,像黃河水跑上天去了,又像黃沙在天上飛,總之不是好兆頭。她轉身回寢室說:“今天這個天好奇怪,太陰沉了,但也不像要下雨的樣子。”
除了文延和付慈,這個時候大家都窩在寢室裡,蔣琳禮開啟旁邊的檯燈,接著說:“多半是下暴雨。”
青秀也跑去陽臺看了看,她順便衝了個腳,準備上床睡午覺:“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師傅啥時候來修電扇。”
上到床上,她發現自己的扇子還留在桌上,於是她俯身勾了勾唐時生的腦袋:“時生,幫我把扇子遞上來。”
在所有人都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一場災難悄然而至。
大樓晃來晃去,有的人醒了,有的人永遠沉睡在夢裡。
青秀睡在上鋪,是最先發現異常的人,她看見牆壁上的搖頭扇搖搖欲墜,立馬感覺不妙,於是吼醒了大家,說快走。
樓道里除了尖叫就只剩下慌張而凌亂的腳步聲,大家幾乎是腳不沾地順著人流被擠下去的。驚恐之間,有聲音問剛剛那是什麼?有人說是可能是地震。
唐時生淹沒在人群中,整頓好思路之後,她向另一棟樓走去——餘妻早就搬去了那棟樓。
唐時生找到餘妻的室友問餘妻呢?
餘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