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過的對吧。”
唐時生微微偏著頭,看見餘妻正跪在床板上,伸長了手弄牆上的掛鉤,背影纖細而挺直,和剛剛在路邊大聲吵鬧的模樣判若兩人,頓了幾秒鐘回道:“你記錯了,我們沒見過。”
餘妻轉過頭,再次盯著唐時生認真打量起來,眼裡充滿著懷疑,她記性雖不好,可卻不糊塗。
收拾完畢後,餘妻到走廊盡頭接了一壺開水,洗淨了兩個杯子,倒滿後遞給唐時生:“喝吧。”
“謝謝。”唐時生連忙接住。
餘妻故作一臉不高興,瞪著眼說:“謝什麼謝,你幫我的忙,這是應該該的。”
沒過多久,寢室裡又住進了兩個人,長髮黑膚的蔣琳禮,和操著一口四川方言的鐘鑫。
傍晚時分,唐時生準備出去吃飯,一隻腳已經踏出寢室門,餘妻卻突然冒出來,站在她身後,問道:“唐時生,你去哪?”
“吃飯。”
“誒,那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說著,餘妻彎著腰換鞋,一蹦一跳的站立不穩。
唐時生站在門邊,聽話的等著,但卻沒伸手去扶一把的意向。
最後成了四人一起出去吃飯。學校周圍的環境算得上不錯,各類小吃店服飾店包括KTV,吃喝玩樂該有的都有。因為已經這個點,正是附近餐館火爆的時候,四個人已經沒有可挑剔的餘地,擠到一家剛有空座的麵館,打算隨便吃點東西先填飽肚子。
蔣琳禮邊吃邊抱怨,一是完全吃不慣這裡的口味,二是穿著短袖短褲,夏天蚊蟲不少,不停的撓手臂和腿。鍾鑫見蔣琳禮這也不好吃,那又太淡味,引得老闆臉色都快掛不住了,便對她說道:“你別挑剔,我就覺得挺好的阿。”
聽見這話,蔣琳禮訕訕的笑了幾聲。
大家都是外地人,剛來這裡不適應很正常,唐時生向來對飯菜的口味不怎麼挑,所以對她來說,在哪裡吃什麼都沒什麼區別,她的話少,也搭不上話,一個人坐桌角默默吸麵條。
經過一頓飯的時間,大家心裡感覺又互相多了一層瞭解,之前的拘謹又掃走了幾分。再回到寢室時,六個人已經到齊。
唐時生洗漱完畢後坐在床上,安靜的觀察著每個人,對鋪的人名叫文延,是個微胖的女生,紮了著很低的馬尾,頭髮看上去並不服帖。
文延上鋪的女生一直卷著鋪蓋睡覺,沒露過半張臉,說是叫付慈。
蔣琳禮躺在床上,臉上貼著西瓜皮,哀嚎了一句:“明天領迷彩服開始軍訓,叫人怎麼活!”
鍾鑫一邊啃西瓜一邊回答:“得了吧,受罪的又不是你一個人,這西瓜皮你還要不要?”
迷彩服發到每個人手裡,蔣琳禮立馬拆開穿上身試試,對著鏡子帶上帽子,頭髮也沒扎,蔣琳禮圍著寢室走了一圈,問道:“還行吧?”
鍾鑫一臉鄙夷,直翻白眼:“醜死了。”
聽見這話,蔣琳禮臉上雖是泛紅,可由於人面板黑,倒是叫人看不出個所以然。
唐時生穿上後覺得還行,就是褲子有點長,彎腰下去將褲腳挽幾圈,正好一雙腳停在自己身旁,再一看,發現褲腿剛好在這人的腳踝處。
餘妻偏頭瞧了瞧褲子,再繞著唐時生轉了一個圈,說:“我穿著有點短,我們可以換一下。”
“沒事的。”唐時生搖搖頭,她從小就不願意麻煩別人。
餘妻卻像只蜜蜂一樣,圍著唐時生打轉,說道:“換吧換吧,你別磨蹭吶!”
唐時生執拗不過,心帶愧疚的交換了褲子。
炎炎夏日,新生統一穿著迷彩裝,汗流浹背的在操場站軍姿,也沒個可遮陽的地方,倒也算是學校每年的一大特色。邊上看臺陰涼處坐著一些學姐學長,無非是來看今年的新生中有沒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