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顆骰子,寢室的人通通圍在桌子周圍,這個畫面很像剛是新生的時候。文延看上去很高興,因為她跟唐時生算是和好了,她本以為唐時生不會再理她了,結果唐時生壓根沒有生她的氣。
知道這個事實後,文延懊惱極了,能夠和好如初是件高興的事,但是這又太遲了些,大家都要各奔東西了,所以她抓著腦袋在原地打了好幾個圈,恨不得跳回以前重新來過。
蔣琳禮最近一直都挺鬱悶,她一直想去外地闖一闖,但結果是跟鍾鑫一樣,家裡人都希望她們能回當地找份工作,不希望女孩子獨自在外打拼。
蔣琳禮丟出骰子,推了推旁邊的唐時生,說:“該你了。”
“你們玩。”唐時生說。
鍾鑫搶過骰子,若有所思的問:“時生,說起來你好像也是去北京吧?”
唐時生點點頭。
蔣琳禮靠在唐時生身上滿腹牢騷:“我也想去,你帶我一起去。”
蔣琳禮不僅三番五次的跟家裡人溝通,還找了一大推她奮鬥的理由,但胳膊始終沒擰過大腿,並被家裡人教育太年輕,不知道社會險惡。
“可惜我買的明天早上的票,不然還能送送你跟付慈。”鍾鑫十分不捨的說道。
唐時生沒有接話,反倒是付慈難得臉上有了笑意,她說:“以後你們也來北京,有的是機會見面。”
鍾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撇嘴嘟囔:“我們可不像你這麼好的運氣。”
氣氛瞬間凝固了,鍾鑫也發現自己說這話不妥,立刻換了話題:“咱們來唱首歌吧!”
付慈的面色依然很難看,但大家都沉浸在最後的歡聲中,無暇去顧忌她。
餘妻磨蹭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湊到唐時生身邊,她把手機開了錄音,偷偷的放在唐時生旁邊,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跟大家一起唱了起來。
餘妻摸了摸唐時生的頭髮:“長了一些。”
唐時生看了她一眼,順著話接下去:“好像是這樣。”
“你以前愛麻煩,稍微長點就會去剪。”
“麻煩還是靠解決比較好。”
餘妻收回手,想了想又是說:“北京挺遠的。”
唐時生欲言又止,畢業後餘妻去哪她是一丁點都不知道,她沒有問餘妻,餘妻也沒有告訴她,但依照猜想應該不會錯,餘妻肯定會跟秦勳在一起。
“換了號碼一定得先告訴我,新人總是會被前輩指使幹這幹那,忍忍可以,但是你阿別太忍了,大不了換個地方。”餘妻坐在凳子上,滔滔不絕的跟唐時生講“經驗”,她時不時還氣憤的用手比劃:“有什麼抱怨的話千萬不能跟那些同事講,到時候被人揹後捅刀子,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餘妻一個人講了大半天,正當其她人都聽得津津有味時,她突然話鋒一轉,低聲說道:“我會想念你。”
唐時生的驚訝僅僅維持了幾秒,隨後她說道:“我也是。”
說起來,付慈報道的日子比唐時生晚一週,但是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學校,最重要的是離開姑姑家,於是她跟唐時生打商量,兩人一起走,出門在外也不至於太孤單,並委婉的跟唐時生說兩人先合租便宜點的房子,這樣會省下很多開銷。
唐時生答應了。
唐時軍知道唐時生去北京的事後,又往卡上打了錢,唐時生看著銀行卡的數目,心底懷疑唐時軍是把她全部工資都打來了。於是她問唐時軍一個月工資多少。
唐時軍沒有隱瞞她,反倒說剛開始租房子水電費處處都會花錢,唐時生那邊不安心,她就沒法踏實的跑新聞。
到了北京後才發現房子的事是白擔心了,王平林已經打點妥當了。王平林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一時間像個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