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
“至於嗎?”裘海琳好笑地問了一句。
說話的時候,她心臟也噗通噗通亂跳,說不清究竟是緊張母校還是同學。
“至於!想到,想到等下輸的那一方只能無奈告別這裡,帶著滿滿的遺憾,不管之前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多少的汗水,多少的青春,我就好難過,很緊張,這太,這太殘酷太殘忍了。”丁亦心出口成章。
她是帝都學院中文系的學生。
“一顆文青的心……”杜依伊一針見血地說道,眉眼間也有些害怕,似乎不忍見到最後的傷悲。
…………
直播間內,隨著鏡頭瀏覽了一遍看臺和兩邊武道社席位的主持人劉暢嘆了口氣道:
“這就是淘汰賽的殘酷,只能有一個贏家,輸掉的隊伍必須離開,等待明年再來,也或許永遠錯過。”
“也許還會永遠遺憾。”陳三生感性地附和道。
劉暢還要編織懸念,主動問道:
“三世,你覺得松大很沒希望了嗎?”
“也不是,希望還是有的,只不過沒那麼大而已,能不能把握住,全看雙方的臨場發揮。”陳三生想了想道,“老實說,蔣空蟬的消耗不小,‘瘟部’的勁力也得打中才能發揮,而且硬拼了林缺的‘流星爆’後,說不定還有震盪殘留,換做丹境前的樓成或者林缺對陣現在的她,贏面不會小,就像他們打疲憊受創時的魏勝天和周正泉一樣,可惜,嚴珂不是丹境前的他們……”
他話未說完,忽地止住,因為導播又將畫面切向了兩邊的武道社席位處,只見樓成、任莉、林缺、陳敵國等人分別站起,各自與本方替補們手拉著手站成了一排,朝向了擂臺,既是加油,也是期待,既是在向出戰的隊友彰顯無論輸贏,你永遠不會獨行,也是在齊心協力祈求上蒼。
氣氛一下變得肅穆,愈發得凝重和緊張了。
“唿,讓我們好好欣賞松大或者帝都在本次全國賽上最後的表現吧。”主持人劉暢唏噓說道。
這時,擂臺之上,嚴珂已站到了蔣空蟬的對面,沉下重心,擺好了架勢。
蔣空蟬抓緊最後時間做著吐納,臉色略微發白,嘴唇隱有暗青,顯然之前的硬拼和使用“瘟部”勁力讓她壓力不小。
裁判看了兩側的女孩一眼,舉起右手,聲蓋全場地喊道:
“開始!”
第四局比賽開始!
松大或者帝都的最後一局比賽開始!
蔣空蟬重心前蕩,掠向了嚴珂,步法輕靈,行走如風。
她要主動進攻,以風步追逐對方,找到空隙就以“龍捲”等武功完成壓制,製造出敵人不得不硬接自己“虛弱勁”的機會,而還能進行的一次“還勁抱力”留於防備意外。
嚴珂沒傻傻地留在原地,輕盈如羚羊般往側後方退去,然後畫了個弧線繞上,試圖遊走纏鬥。
一追一避,兩道身影彷彿在擂臺上翩翩起舞,漸漸的,無論哪方面都佔據著上風的蔣空蟬以重心如汞接連變向,一點一滴縮短了距離。
終於,她一個鬼魅似的身形轉折後,鎖定了嚴珂,欺到了對手近前,右腿肌肉一繃,便要橫掃出去。
就在這時,她清澈眸子裡映照出的秀美女孩身影抬起了雙手,結出了一個她異常眼熟的印訣!
不好!蔣空蟬瞳孔急速收縮,耳畔已聽到了低沉卻悅耳的聲音:
“兵!”
林缺都得到了“行”字訣的傳授,嚴珂又如何沒修煉九字訣?
她不僅練了“行”字訣,還練了“者”字訣和“兵”字訣!
而且樓成為了讓女友儘快掌握,還專門請師父借來了“兵”字訣和“者”字訣的原版拓片,沒用自己的偽劣模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