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著我受累,或許也是一件好事。爾清,你從小受了那麼多苦,我只想讓你後半輩子好過一些。我想了很久,然後決定給你寫信,跟你分手。寫完那封信,我的眼睛是溼的。”
顧爾清聽完,原本平靜的臉上有了動容,縱使她有眾多的不理解,甚至是委屈與憤慨,她都努力壓制了下去,遲疑了片刻,又不敢置信地說:“是成睿讓你跟我分手的?”
“嗯,他了解你的個性,他告訴我只有我先說分手,你才會答應婚事。”
“原來從那時候成睿就開始騙我了,我跟他打聽你的情況,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這麼蠢,身邊待了這麼可怕的一個惡魔竟然從來都不知道。”
“這不是你的錯。”
顧爾清咬咬唇,直視他的眼睛,“那麼精神病院…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任舒只是說你逃出來了。”
“也許我的運氣並沒有那麼差,精神病院裡的一個醫生看我狀態越發不好,才發現有個護士一直在悄悄地給我加大用藥,是他在暗地裡幫助我,我才能成功脫逃的。不然我現在恐怕已經死在那裡了。”說完,他無力地笑了笑,“那個醫生是個好人,他託了他機場裡的朋友幫忙,讓我回國。”
“可是你為什麼不直接回昆城,反而去了蜀城呢?”
“那段時間我的腿總是反反覆覆地痛,我必須到醫院先進行治療。而回到昆城…我暫時不想讓成家的人看到我,那樣太莽撞了。”
“那為什麼你看見我要逃開,你當時明明就看到我了對不對?”
他無奈地抿唇笑了笑,“我無法面對你,爾清,我這麼糟糕的樣子,壓根不想讓你看到,我沒有做好那種心理準備,所以我只能逃開。”
顧爾清見他滿眼落寞,只好轉開話題,“你這一連串的意外怎麼聽怎麼牽強,是有人故意想要害你對不對?”
周靖溪只是看著她不說話,顧爾清做了一個深呼吸,又問:“所以你知道是誰做的對不對?”
“知道,但是我沒有證據。”
“是成睿做的,是嗎?”
周靖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過頭去看著滿地的陽光,“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我越來越覺得,從我去美國的那天起,我們就掉進了成睿所設的騙局裡了。”
“什麼意思?”
“他故意要拆開我們。”他忽地把目光收回,牢牢鎖著顧爾清的眼睛,“爾清,你還記得院子裡慘死的老貓嗎?”
“嗯。”
“是成睿乾的。那天我正好有事要跟他說,找遍整個成家也不見他的蹤影,後來到了後院,我親眼看到他的手裡全是血。”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顧爾清不解。
“是你收到錄取通知書第二天的事,後來我才我明白,他這麼做不是沒有原因的。”
“什麼意思?”
“因為前一天晚上我們在院子裡接吻,被他看到了。”
“你怎麼會知道?”
“那晚我看到相機的閃光燈了,但我那時候沒有起疑心,因為當時周圍很黑,我只以為他在拍別的什麼,直到後來我才發現…”
“發現什麼?”
“我在美國的期間,他幾乎每隔一個星期就會給我寄來一些你的照片,只有你,一開始我沒覺得異常,可是後來收到的照片越來越多,太細膩了,你的一顰一笑,每個不起眼的動作,都被他照了下來,久而久之,那種怪異的感覺堆積起來,讓我不寒而慄。”他清了清嗓音,努力發出自己的聲音,“成睿一直都喜歡你,是一種變態扭曲的愛,如果這些事情真的是他做的,那麼我也相信他遲早有一天會傷害你,所以我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
☆、不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