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而狂性大發的狼郡,咆哮著向句突的狼騎兵猛撲過來,倏忽之間,兩軍相隔已經不足十步之遙,再想射第二排箭已經來不及了。
句突將鐵胎弓往地上一扔,綽刀在手仰天喝道:“弟兄們,換
“鏘鏘鏘……”
綿綿不息地金屬磨擦聲中。句突身後的兩千狼騎兵紛紛棄弓換刀,句突將手中斬馬刀往前一引。兩千狼騎紛紛嚎叫起來催馬前衝,悍不畏死地迎向前方洶湧向前的河北騎兵,倏忽之間,兩股騎兵就像是兩道巨浪迎頭相撞。霎時間璀璨出燦爛的血花。慘烈的哀嚎聲還有戰馬的悲嘶頃刻間響徹雲霄,兩軍陣前人仰馬翻、一片狼籍。“咣!”
句突的斬馬刀重重地斬在張的鐵槍上。長空下霎時綻起一聲巨響,狂野的力量頓如潮水般從斬馬刀上倒卷而回,句突把持不住,刀背彈回重重砸在自己胸口,句突頓時悶哼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來。旋即兩馬相交,張早已經躍馬挺槍殺入狼騎陣中,句突面前也有兩騎河北騎將拍馬殺到,兩柄鋒利地馬刀高高揚起,作勢欲劈。
句突手中馬刀堪堪舉起一半才發現雙臂痠麻、疲不能興,情急之下句突急扭腰閃避卻已然不及,只聽噗噗兩聲輕響,句突旋即感到肩膀一涼,驚低頭才發現雙臂早已經脫體而走,句突這一驚非同小可正亡魂皆冒時,又一騎河北騎將拍馬殺刀,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刃已經輕飄飄地從句突頸項之間橫斬而過,句突頃刻間感到自己整個飛了起來。
人在空中,句突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連同坐騎還留在地下,身前身後,兩軍騎兵就像一鍋燒開的滾水已經亂成一團,下一刻,戰場的喧囂陡然間遠記句突而去,整個世界變得詭異地寂靜,緊接著整個世界逐漸開始黯淡下來,直至一片漆黑,句突忽然間感到無比的寒冷,最後的一絲意識也終於慢慢消散空中翻滾拋飛出數丈之遙,才重重墜地。
“擋我者死!”
張大喝一聲,手中鐵槍如毒蛇出槍疾刺而出,兩名烏桓狼騎不及舉刀便已經被刺中咽喉,血光飛濺中從馬背頹然摔落,張催馬上前忽然感到眼前豁然開朗,竟然再沒有一騎敵騎阻攔,這才發現已經殺透敵陣,急勒馬回頭,身後只有十數騎親兵誓死相隨,曹操以及荀攸、程昱等人並不在其中。抬眼望,不遠處兩軍騎兵仍在激戰不休,有部份河北騎兵已經衝出板牆縫隙,卻被涼軍騎兵死死纏住,難以脫身。
還有更多的河北騎兵卻被擋在板牆之內,板牆上地涼軍步卒毫不吝嗇地向牆下傾洩下箭雨和投槍。河北騎兵正以驚人的速度在傷亡。
張地目光刀一樣落在兩堵緩緩合攏地板牆上,此時那道縫隙已經只剩五步之寬,很快就要合攏了。
“走!”張勒馬回頭,將鐵槍往前一引向身後十數騎親兵大喝道,“殺回去!”
亂軍中。
曹操、荀攸、程昱、劉曄、賈逵等人正倉惶奔走,曹休的虎豹騎驍勇善戰,單獨突圍其實完全沒有問題。可要在亂軍中護衛荀攸等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逃出去卻並非易事,曹休率軍左衝右突了半天始終突不出去,三百虎豹騎也只剩下四五十騎,眼看情勢越來越危急時,忽見前方涼軍騎兵如波分浪裂、紛紛潰敗,曹休趁勢率軍掩殺,兩軍匯合時才知是張又縱騎殺回。
曹操以袖拭去額角冷汗,向張道:“此番若非(張表字)拼死相救,吾命休矣。”
張於馬背上拱手喝道:“此地不宜久留。主公速隨末將突圍。”
“主公。”張話音方落,賈逵忽然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喘息道,“不好了,荀攸先生還有程昱先生都失散在亂軍中了。”
張急向曹休道:“曹休將軍可速速護衛主公及兩位先生快走,末將去尋荀攸、程昱兩位先生。”
“將軍小心!”曹休衝張抱拳一揖,旋即引槍喝道,“走!”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