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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拿去換酒喝有可能,除非你是文太太。”她打了我一下,“不正經,不和你說話了。”賭氣嘟起小嘴,我眉花眼笑看個飽。

“什麼開心事?我能分享一下嗎?”帕蒂只能聽懂廣東話不懂普通話。我說:“我們在討論生男還是生女,我要她一次把男女都生了,她不幹。”

“壞東西,死民工。誰跟你討論這種事,胡說八道。”豔豔在我腿上扭了一把。

帕蒂好不容易止住笑,手指吧檯旁彈鋼琴的一個白人青年說:“那是我弟弟,我介紹他跟你們認識好嗎?”

“好啊!我正想找人代我問候英國青年,還想問問他們為什麼要炸我們大使館?”我今晚是少有的興奮。豔豔搶白道:“少裝愛國了,打起仗來,恐怕你第一個叛國。”

“你們大使館是美國炸的,不關我們的事。”帕蒂看來對政治問題很敏感。

“怎麼不關你們的事?你們生出美國這兒子來,不但不管教,還跟著一起幹壞事,這是什麼道理?”

我正想找話題賣弄口才,和帕蒂辯論起來。先是爭論“冷戰意識”和“NMD”“TMD”,豔豔插了一句:“撒切爾夫人差點給北愛共和軍炸死!”然後認真當聽眾。不知怎麼搞的,爭到最後,竟成了克林頓和萊溫斯基,引得豔豔大笑。

“這是漢克,他在讀碩士,學文學的。”帕蒂介紹她弟弟。我說:“那我要跟他握個手,說不定這是未來的諾貝爾獎獲得者的手,以後和我孫子也有得講。”漢克有頭紅髮,可能是剛彈過琴,手很潮溼。聯想到那個馬歇爾,我也想擦拭我的手。

全市最大的警察(8)

“文先生的女朋友真美,不知道文先生做哪一行的?”漢克看豔豔的眼神讓我反感。

豔豔想解釋我們的關係,我搶先說:“我是教師。”豔豔的大眼睛變得更大,我接著說,“不過是失業的教師,目前沒有找到工作。”

“你是不是右派?聽說當教師經常被學生批鬥,你挨批鬥嗎?”漢克很認真地問。我像遇上了外星人,迷惑地看帕蒂。帕蒂說:“他昨天才到,對你們的生活,只是從書本上了解一點。文先生如果有空的話,能帶他看看你們的國家嗎?”這回豔豔搶先:“你找對人了,這位文先生,曾經做導遊呢!”

“是嗎,那拜託了,文先生。”帕蒂興奮地說。

我望漢克,不置可否地笑笑。豔豔的手機響,我聳耳聽,估計是勞劍。她放下手機說:“很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

豔豔剛離開,我也找藉口告辭。出了酒店大堂,看見勞劍和豔豔並肩往外走。

我又醉了,在哪裡喝的、跟誰喝的,一點印象沒有。

9

“昨晚你不算太醉,自己開的門,”對門女人的聲音十分親切,她的聲音從電話傳來,“十二點了,酒該醒了吧?我今天休息,做了幾個菜,過來吃飯好嗎?”

我去到對門用了半小時,她居然等我。肚子鬧革命多時了,老實不客氣地吃,見我狼吞虎嚥,她也很開心。

“還能喝酒嗎?”她問。我揩了一把嘴巴的油汙,拿啤酒倒滿一杯說:“酒醉用酒解,喝不了也要喝。”也給她斟上一杯。

“來!為什麼乾杯?”我舉杯的右手又酸又麻,只好換成左手。她笑道:“不為什麼,就為你昨晚不用我幫開門吧!”一口喝盡。我吞下半杯實在吞不下。

“你喝慢點。”她關切地說,“幹嗎老是晃右手呀?昨晚摔的,是嗎?”

“摔是沒摔,不過昨晚夢見讓警察抓了,扭得我好痛,醒來還真痛。”昨晚無力上床,枕著手睡地板上,自然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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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做壞事啦?”她又笑起來,“肯定是去叫小姐,對吧!要不警察怎麼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