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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一道青影掠過。

“不好,她服了毒。”扶青衣單膝跪地,不容分說的往她嘴裡塞了一粒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藥丸,右手象是變戲法一樣的夾著三枚銀針,嗖嗖嗖的封住了她的三大要穴。

眼裡的亮光陡然熄滅了,雲裳軟綿綿的偎在容嬤嬤懷裡,臉色迅速變成烏黑,右手無力的垂在地上……

“不……裳姐姐!”容嬤嬤癱坐在地上,淚如雨下,抱著她失聲痛哭,“你怎麼這樣傻啊!”

綺文直挺挺的跪在她的腿邊,雙手用力捂住嘴,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撲撲直落。

扶青衣則不動聲色的伸出三指壓在雲裳右手手腕上。

所有人屏氣斂神,滿懷希冀的望著他。

屋子裡一片死寂。

時間彷彿凝固了,半盞茶的時間卻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終於,他收回三指,長吁一口氣:“幸好幸好……”

話音未落,綺文就伏身抱著雲裳的雙腿,嚎啕大哭:“娘——”

眾人無不動容落淚。長安更是淚閘大開,兩隻袖子輪番上陣揩淚。頃刻,兩隻袖子已經溼了大半。

三公主垂下頭,偷偷彈掉眼角的淚花,又重新歪在了椅背上。

扶青衣輕聲吩咐容嬤嬤扶著衣裳在地上坐直,一邊聚精會神的盯著雲裳的臉,一邊挨個的擰動三根銀針。

只見雲裳原本烏黑的臉上漸漸多了些許紅色,並且紅色越來越濃……最後,雲裳的臉色竟變成了紫黑色。

扶青衣突然輕喝一聲:“扶穩,我要拔針了。”

容嬤嬤和綺文神色緊張,一左一右的把人架住。

青色的棉袍袖一揮,三根銀針幾乎是同時回到了扶青衣的指頭縫裡。手掌微揚,銀針全不見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雲裳眉頭緊鎖,猛的張開眼睛,身子呼的前傾,“撲”的吐出一大口墨黑的汙血。

緊接著,她又連連吐了好幾口汙血。她的臉上,紫黑色緩緩褪退,臉色轉成蠟白。尤其是雙唇,不但沒有一絲血色,而且如久旱的田野一樣開了裂。

一股難聞的腥臭味迅速在屋子裡瀰漫開來。

“太好了,毒被吐出來了。”容嬤嬤摟住她的肩膀,喜極而泣,“裳姐姐,你剛剛嚇死大夥兒了。“

雲裳卻雙眼一翻,仰面向後倒去。

綺文用力扶住她,驚呼:“娘!”

眾人的視線再一次鎖定扶青衣。他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伸手輕拂棉袍上沾著的一星半點灰塵:“唔,沒事,她只是有些虛脫,暫時昏過去了。多喂點糖水,再吃幾劑尋常的解毒湯藥就可以了。”

屋子裡立刻響起雀躍的歡呼聲。眾人紛紛行動起來,把雲裳抬起旁邊的耳房,清理屋子裡的汙漬,給扶青衣上茶,忙得不亦樂乎。

“扶先生,請上座。”三公主衝他微微頜首致謝,“多謝先生出手相救,長樂不勝感激。扶先生如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吩咐。只要是長樂能夠辦到的,一定鼎力而為。”

扶青衣也不跟他客氣,樂呵呵的掀起袍角就在客位上端坐下來:“草民謝三公主賜座。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只是,草民今日前來,確實是想向殿下進一言。此話悶在草民的心中已有數日,實在是不吐不快。”

三公主聞言,雙眼輕垂,眼底精光閃爍,輕笑道:“先生不妨直言,長樂洗耳恭聽。”說罷,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黑子等人一眼。

黑子等人收到暗示,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長安不等扶青衣吩咐,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餘下他們二人。

扶青衣連連頜首,捋須輕笑:“殿下既然誠意拳拳,草民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抒胸臆便是。草民想請問殿下,您覺得駙馬爺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