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騷擾麻煩並不亞於邪派,甚至邪派還輕鬆一些。
為了戰事,李木紫工作得越是勤奮,被她折騰到的人就越多,成堆積攢起來的不是信仰而是仇恨。
這就是強勢反推戰線的代價。
她一直在內心中提醒自己,但也很擔心自己忘記,希望別人也提醒。
但在她身邊,竟沒有一個人敢像這樣說出實情。
她自己的師父已經聲名掃地,而同一宗門裡的前輩現在都是她的下屬了,封建制度關係使得他們無權開口。
當然,他們或許也真心願意在李木紫手下犧牲奉獻,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至於外人,更不敢對正道領袖炸刺兒,特別是考慮到正道領袖的宗門功法以超大殺傷力而著稱……
假使長此以往,像是她的師父那樣,心性扭曲並非無因。
而現在戰事緊急,造成的心性扭曲、眾人仇恨等麻煩,比平日更甚十倍以上。
天下之大,如今有身份立場對她說出一番告誡的,竟然只有錢飛一個人。
錢飛不僅點出了“難以持久”的要點,而且還願意一同加速解決問題。
不僅是訓誡,而且是親身投入的幫助。
這讓李木紫喜出望外,心中舒服了許多,比其他任何東西的效果都好。
她露出笑容,坐姿也放鬆了一些:“當下,我不把人得罪完就不錯了,很難指望讓很多人信仰我。”
淨草透過大體氣氛,也能體會到她的意思。於是淨草轉換了話題,興奮地問常別離:
“那我呢?”
她自問最近幾個月……或者說這輩子就沒做過多少有用的事,得罪的人應該不多。或許這就是一種自信(挺胸)。
常別離撇了撇嘴:“過去可能有幾百人崇拜你,現在也不剩幾個了。”
淨草大失所望:“才幾百人?是什麼人?”
常別離說:“是你的一部分師妹們。”
淨草恍然大悟,然後又怒了:“現在她們不崇拜我了嗎?我可是羅漢了啊。看我回寺裡怎麼……”
常別離說:“她們大都以為你已經還俗了啊。”
淨草張開嘴,又合上了,臉上陰晴變化了幾次,終於沒能再說出話來。
沿著這個話題流向,眾人望向常別離背後坐著的馮瑾。
馮瑾笑眯眯地擺擺手:“別看我。不要說崇拜我、信仰我的人,就連認識我的人都沒有幾個。”
無論是她祖傳的匿蹤秘術功法,還是她專攻潛入技術、融入環境的修行方式,都在刻意地追求這一點。
常別離對錢飛說:“現在只有你可以挑戰一下,先用借貸的方式,暫時獲得真人巔峰修為,然後在信仰你的億萬人的推抬之中,登上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