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徒弟,斥道:“不過是幾千塊錢而已,你就忍不住去恐嚇威脅一個普通的小商販,太沒出息了!”
“我沒想到那個混蛋,他,他會報警。”
“可你首先就要想到,你做的這些事情不能驚動警察!如果你想到了這一點,又怎麼會做出那麼蠢的事情!”
念益華滿腹委屈地說道:“師父,我知道錯了。”
褚卓延罵過徒弟之後,心裡的氣也消了一半多,淡淡地說道:“吃一塹長一智,這段時間,電影學院那邊你不要再去了。”
“什麼?”念益華一愣,道:“您,您這是……”
“別擔心,為師只有你這一個徒兒,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拋棄你呢?”褚卓延輕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只是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再去電影學院,那邊已經有人因為此事注意到你了,而且詹總的公司也受到了來自於外部強橫勢力的警告,不得再去打擾那個叫做張麗飛的女孩子。”
“什麼勢力?”念益華詫異道:“張麗飛我們調查過,她不就是一個出身普通的鄉下丫頭嗎?就算是和那個叫做裴佳的女術士關係不錯,可裴佳也只是個學生,還不至於因為張麗飛,就敢輕易和我們做對吧?”
褚卓延哼了一聲,道:“為什麼不可能?”
“那,那麼這次,就算了?”念益華滿心不甘地說道。
“暫時,只能忍。”
“師父……”
看著這個資質委實談不上什麼優越的徒兒,褚卓延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益華,為師知道你心裡有氣,可維護張麗飛的人,是京城娛樂圈子裡大佬級的人物,華輝影視集團的董事長席援朝,詹總的亞星影視在人家的眼裡,就是一條混入大江大河裡的小泥鰍,哪怕席援朝只是無心隨口的一句話,亞星影視短時間內,也不能再輕舉妄動,不然就會有覆滅的危險。畢竟,大陸這邊不同於香港啊。”
念益華心想咱們師徒二人和亞星影視,好像在香港混得也不怎麼樣,不過這話他只能放在心裡,咬牙切齒道:“他再怎麼有實力,也是因為不認識師父您,更不知道您的本事,如果他知道了,還不得恭恭敬敬來請您?”
“別太自負,京城之地臥虎藏龍啊。”褚卓延發動車子,駕著車不急不緩地向來路駛去,一邊說道:“詹總的意思是我們的實力還不夠,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積蓄實力總有我們翻身的時候,現在卻不行。不過你也別太難過,張麗飛不能針對,可傷了你的那個年輕術士,為師總要讓他付出些什麼,替你出這口惡氣。”
“嗯,謝謝師父。”念益華神情激動。
“以後在外面做事,切忌要三思而後行。”褚卓延繼續教育道:“比如這次要想對付的那個年輕術士,即便為師能輕易做到,可也要顧忌到大陸這邊的奇門江湖上那些人物們,萬一這小子有點兒來頭的話,我們豈不是招惹下了仇人嗎?”
念益華困惑道:“那……”
“所以為師先找了位幫手。”
“誰?”
……
……
中關村大街上,一家茶館二樓的包廂裡。
西裝革履氣質不凡的褚卓延面帶微笑地伸手示意,繼而端起茶杯輕輕喝下一口茶湯暗紅透亮的普洱茶,感受著厚重潤滑的茶香在口中縈繞,一邊說道:“萬先生在國內的奇門江湖上頗有聲望,鄙人久仰大名,深感欽佩!”
被稱作萬先生的中年男子穿著普通的深色夾克和牛仔褲,很是休閒的樣子,他身材略有些發福,國字臉,濃眉大眼,鼻樑高挺,有點兒相貌堂堂的意思。此刻聽得褚卓延這般客氣的話語,萬先生就極為粗獷地揮了揮手,聲音沙啞地說道:“老褚,你少在老子面前咬文嚼字說些客套話,太他娘…的生分了!當年我跑去香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