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多則三個月甚至半年。”袁朗面路一絲無奈和歉意,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們只能說,盡力而為之。”
蘇淳風輕聲安慰道:“麗飛,沒事的,裴佳那裡我會去和她說,放心。”
“可是我,我想我爸我媽……”張麗飛忍不住又低聲抽泣起來。
“麗飛。”蘇淳風將她攬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頭,目光平靜地柔聲說道:“事已至此,我會安排讓裴佳配合你演一齣戲,比如說你出國了,偶爾可以往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先拖延一下,這邊袁家的老先生們也會盡最大努力為你醫治,爭取在最短時間裡讓你的容貌痊癒,你且放心,其實用不了多久,還未痊癒時,傷痕不那麼明顯了,就能回去和父母見個面,隨便找個理由解釋下,安慰他們很快就能醫治好就行,你說呢?”
“可是我的學業怎麼辦?”
“學業、公司演藝圈子的所有事情,我都會讓裴佳幫你安排好的。”
“可是……”張麗飛忽而從蘇淳風的懷中掙扎著坐直了身子,毫不顧忌臉上醜陋疤痕地摘下了遮陽鏡,正視著蘇淳風平靜的臉龐,說道:“裴家學姐,她,她,你和她關係很熟?她,她是不是……她是術士?”這一刻,本就聰慧的張麗飛,突然由蘇淳風剛才的那一番話中,猜測到了什麼——蘇淳風憑什麼如此成竹在胸地說安排吩咐身世不俗的裴佳去做什麼,裴佳和蘇淳風之間的關係,似乎僅僅只是相識而已。而當初蘇淳風和裴佳之間……因為蘇淳風贈予張麗飛的那枚古怪的說是開過光能避邪的項墜,裴佳曾出天價要購買,買不成又幾次三番想要透過張麗飛認識蘇淳風,而那枚項墜後來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搶奪,引發了搶…劫…犯的死亡,導致了蘇淳風蒙冤入獄!
蘇淳風說,他自己是術士!
張麗飛旋即想到了自己是被降頭師下了降頭,想到了自己這兩天接觸過的陌生可疑之人中只有那個妖豔的女子,而那個妖豔女子,在電視劇《年輕的時光》首播新聞釋出會現場出現過,並且和裴佳有過短暫的看起來不太愉快的交流……
這一切綜合起來,正處於惶恐傷痛敏感時期的張麗飛,立刻就透過猜測無比接近了諸多事情的真相——裴佳,是術士。
裴佳和那個妖豔的女子,有仇。
妖豔的女子是降頭師……
蘇淳風點了點頭,再次將處在震驚並且神色間流露出一抹憤怒和夾雜著惶恐、困惑的張麗飛攬入懷中,輕拍她的肩膀說道:“是的,她是術士,我和她熟識。麗飛,你別亂想,這起事件雖然與裴佳有關,可你被降頭師下了降頭,確實是一次無辜的巧合事件,怪不得裴佳,這件事……”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嗚嗚……”張麗飛痛哭起來。
蘇淳風一時無語。
駕車的袁朗也面露苦澀,想了想才岔開話題說道:“淳風,京城那邊已經傳來了訊息,宋慈文告示全國奇門江湖中的學生術士,儘可能說服家族或者所屬門派的前輩們,參與到圍堵搜尋那三名泰國降頭師的過程中。”
聽到這番話,正在痛哭中的張麗飛止住了哭聲,一邊忍不住地抽泣著,一邊在心中暗暗震驚——奇門江湖?全國的學生術士,三名泰國的降頭師……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啊?
“嗯,這些事我知道。”蘇淳風應了一句。
八點多剛抵達中州市的時候,他就接到了裴佳打來的電話,將一應情況告知於他,並且通知他儘快聯絡鐵卦仙——當前的奇門江湖中,能有把握以卜算術推斷出三名泰國降頭師方位或者途經路線的術士,屈指可數,鐵卦仙程瞎子正是其中之一。
與裴佳通完電話,蘇淳風立刻聯絡了程瞎子。
程瞎子在聽聞蘇淳風的簡單講述後,明顯有些不情願,但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