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叔從溪裡捂出來的,新鮮著呢。”
“是啊,我剛兒嚐了,這味可比集市上賣的大魚鮮多了。”尚希放下手裡的酒杯,嘴裡還充斥著酒味。也許是喝不慣這裡的酒,尚希總覺得這就裡帶著些酸味。
“沒錯沒錯,這後生懂得吃。”陳伯豎著大拇指,看起來倒是高興的。
這樣,一個有心恭維,一個刻意親近,再加上中間有陳伯不時的插上幾句話,一頓飯吃完,桌上的幾人倒是熟稔了許多。
吃過了飯,已經是下午了。陳伯看了看日頭,“行了,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就去衙門把該辦的都辦了,然後就趁著天黑前再趕回去。”
出了陳家,又過了三條街,就是縣衙門了。
尚希原本以為會在縣衙裡耽誤很長時間,不過,都說有了熟人好辦事。陳三家的這一代孫是縣裡的師爺,不到兩刻鐘,不光是房契,就連自己的文書都辦好了。
尚希拿著自己那份墨跡尚未乾的文書,心裡忍不住竊悅。小爺我終於不是黑戶了!
辦好了手續,陳師爺忽然開口,“尚老弟啊,這麼說你是打算在陳家村裡定下來了?”
“是啊,我看陳家村山明水秀,又背靠著大山,是個定居的好地方。”尚希點頭,“房子這事算是定下來了,過些日子事情少了些再去看看地,如果有合適的就買些,總不能坐山吃空就是了。”
陳師爺心裡一喜。自家事自家知,自家已經打算在梨花村買地,原地的主人是因為家裡的男人賭博賭的傾家蕩產,只能買地換錢。陳師爺的爹陳石頭前一陣子去那裡看了,都是一等一的好田。不過,雖然是急賣,但價錢也是不低。而陳家原本在陳家村的田,只能算是中等,不好不壞,還有幾畝是沙地的。看著尚希有著買地的意圖,就想把地賣了。反正自己家已經從村裡搬出來了,留下田租出去也拿不到多少的租金,還不如賣了然後去梨花村再多買些呢。不過,這尚希看起來雖然不像是個懂農事的,但陳伯可不是好糊弄的。
果然,尚希接著說,“不過我對農事懂的不多,到時候還是要勞煩陳伯。”
陳伯聽到尚希的話,哈哈一笑,“只要你信得過我老頭子,這又有什麼。”
又說了一會兒,陳師爺就說自家的地也想賣,陳石頭父子雖然一開始有些驚訝,但也不是頭腦轉不過彎的人,馬上就明白了陳師爺的意思。
尚希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一些好奇之色。
陳伯想了想,“你們家的地我倒是知道,雖然算不上頂好,但也不差,怎麼想起來賣了?”
“村裡離縣城還是有一定距離的。”陳師爺不緊不慢的說,“而梨花村離著就近了許多,不如多攢點錢在梨花村多置些地。”
“倒是這個理兒。那你家打算賣多少?”
“也不多算,十畝地,五十兩銀子。怎麼樣?尚老弟,這價錢可是很低的了。”陳師爺把視線轉向尚希,如果尚希不動心的話,自己和陳伯說再多的話也沒用。
尚希把視線轉向陳伯。他雖然還大致的記得知道古今錢的比率,但其實對物價什麼的並不瞭解,也不知道陳家的價格算是高了還是低了。
“你家的地這個價錢聽起來倒還合適。”陳伯點點頭,“不過,我記得你家那十畝地裡可是有兩畝沙地啊。”而沙地,在村裡人的眼中就是田地裡的劣等,只能種一些從番邦傳來的番薯。而番薯剛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