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知道時,他確實震驚外有些怪她不愛惜自己,可聽她將自己的難處告訴了他,也就只有對她的同情了,所以他這會兒說的是實話,並沒有騙她。
季雨桐卻不信,反而更加難過的說,“我跟歲數那麼大的男人,我……我太髒,太不堪入目了……”
纖弱的女人總會輕易的引起男人的保護欲,所以現在季雨桐穿著病號服在病chuang上,又是曾經自己的意難平,司徒慎心裡確實很難受,匯聚起來的都是對她的心疼。
“你也是迫不得已。”他儘量的安撫著她,讓她忘掉,“而且那件事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是,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季雨桐緊抓住他的手,緊緊的,大聲強調著。
然後眼神又暗了下來,很是悽悽的說,“我本來想把這段記憶剔除掉的,可我自從那個老女人找上門來打了我,我就總會想起來……慎,秦蘇她為什麼要把那個老女人找過來,我知道她一點都不喜歡我,怪我傷害了秦嶼,也怪我和你聯絡,可是她真的就不能給我留條活路嗎……”
“雨桐,這件事應該和她無關。”司徒慎在聽她這麼說時,薄唇就這麼脫口而出。
“不可能,明明是她!”季雨桐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隨即咬唇。胸口同時也迸發出一股憤怒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秦蘇!
緊蹙眉,他看著自己心心念唸的雨桐,卻仍舊說,“她說不是。她不會說謊。”
明明在她那天對自己說的時候,他也是揣測著不敢確定,可這會兒,雨桐這樣抱怨時,他卻想也沒想的直接幫她解釋。是不是,其實心底最深處的潛意識裡,他一直都是信她的?
哪怕這六年來冷漠疏離,可畢竟結婚結合在一起,她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清楚的。對做過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否認,也不屑否認,一直都是那樣坦坦蕩蕩。
可為什麼,在她問出口的那個瞬間,他沒有告訴她自己信呢。
一瞬間,司徒慎內心翻湧起來。
季雨桐不知道他內心的活動,只覺得聽到他替秦蘇說話,心裡痛極了,眼淚湧出來,抽噎著,“總之都是我活該,不管是不是她有意安排,要不是我有劣跡能夠讓人抓住,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是我自己,我自己做錯事,自己活該……為什麼要救我,不讓我乾脆去死……”
季雨桐說到最後,情緒越來越激動,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痛苦的蜷縮著。
司徒慎費了好大的勁,才安撫的她終於平靜了下來,拍了拍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她,嘆息著,“雨桐,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等了會兒,他起身將她重新放平的躺了下去,柔著低沉的嗓音,“你看起來有些激動,再躺下睡一會兒吧,不要想任何事了。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你昨天洗胃一定很難受。”
季雨桐沒出聲,只是看了看他,然後垂下了眼睫,一雙眼睛紅紅的,在蒼白的臉色上顯得格外的突兀。
喉嚨動了動,司徒慎幫她將被子往上拽了拽,才不放心的走出去。
病房的門關上,裡面柔弱的季雨桐還躺在那,似乎被子下的身子還有些抽搐,他閉上了黑眸,胸前衣料被哭溼的一片還很明顯,忽然覺得很累。
季雨桐是他的初戀,從兩人正式確定關係以後,他的眼裡就只有她。也說不上是多麼強烈的一見鍾情,不過跟她在一起時還是開心的,她不像是其他女孩那樣任性跋扈,對他很百依百順,溫順又安靜的陪著。
所以更多的時候,他也願意去對她好,花心思的讓她開心,兩人相戀以來,一直都是很順利也很幸福,不至於轟轟烈烈,卻彼此深愛。到現在,司徒慎也承認,那麼多年的歲月沉澱在心裡,並沒有辦法忘記她,可是為什麼會感覺到累。
以前他只要看到雨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