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始至終都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場婚姻是她用手段得到的,知道他是被勉強的,知道他所有的不甘不情願。她有對他濃烈的愛足以支撐著她將一切接受,可是當他這樣親口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是這麼令人無力招架。
看著她眉眼和表情都木在那,司徒慎心裡一陣懊惱,試圖緩解氣氛的說,“我相信雨桐會好好的和小嶼談的,這是他們之間的事,也只能讓他們自己處理。”
“我知道了。”秦蘇沒有看他,很低的應了句。
薄唇緊抿了好幾次,喉結也是上下滾動,卻想不出該說什麼話來彌補,最終司徒慎也只能轉身,煩躁的踩著腳步上了樓。
男人的足音消失了好半天,她才慢慢的站了起來,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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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院。
秦蘇站在*邊,看著正在給秦父做著每天例行檢查的醫護人員,等結束詢問了以後,送著他們走出了臥室。
等著走回去的時候,發現秦父已經從*上下來,正俯身將桌上棋盤的黑白棋子一個個的往棋盒裡撿。她走過去,回想著醫護人員所說的,還是不放心的問,“爸爸,你感覺還好吧?”
“我還好。”秦父點了點頭。
“你又下棋了?”秦蘇看了眼棋盤,幫忙撿著問。
“嗯,早上阿慎過來了,陪我下了盤棋,還說了會兒話,怕我被昨天婚禮的事影響。”秦父點頭,笑呵呵的,為自己女婿的貼心。
聞言,秦蘇沒有出聲。
“我倒是還好,活到這麼大歲數什麼樣的事沒經歷過,倒是能看得開,只是空歡喜一場啊!還有小嶼,他不知道能不能走過這個坎啊!”秦父繼續說著,就忍不住替侄子擔憂起來。
“他還年輕。”她也不免一起,卻也只能儘量寬慰。
“是啊,還年輕!可我看他真的挺喜歡雨桐那孩子的,這次被悔婚,不知道該有多傷心!”秦父點了點頭,可還是忍不住擔心,“我看小嶼他情緒雖然穩定,但臉色實在是不好。那會他好像接了雨桐的電話走了,也不知道會談的怎麼樣,倆人還有沒有戲!”
秦蘇抿了下唇,心中冷笑,哪裡還能有戲!
將棋盒都裝好,秦父看了眼女兒,繼續嘆,“哎,本來還想著,你已經結婚生子,沒什麼可讓我惦記的了。小嶼這次回來說要結婚,我還想著,活著時能看到你們倆都有了歸宿可真好,誰想到……”
“爸爸!你不許胡說!”秦蘇一聽,不高興的打斷父親,很嚴肅的說,“你一定會看到小嶼有歸宿的,還要看到舟舟長大後娶媳婦!”
“好好!”秦父見狀,怕女兒擔心忙說。
父女倆正說話間,樓下傳來了聲響,似乎是有人回來了,等秦蘇走下樓,便看到堂弟站在門口玄關處沒動,帥氣的眉眼凝在那,一動不動的。
“小嶼?”她試探的出聲。
“噢姐。”秦嶼這才回神,看了她一眼,勉強的笑。
秦蘇拉過他的胳膊,一起往客廳裡走,挨著坐下來以後,她溫柔的看著他,一下下撫著他的背,直到將他僵硬的身子撫的緩下來。
“見過她了?”她輕聲的問。
“嗯……”年輕男人的表情滯了下,眼睛垂的更低了,“她說不能和我結婚了。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我們並不合適,還說……她其實並不愛我,只是被我感動了,不想騙我,怕耽誤我……”
“她這樣說?”秦蘇挑眉。
其實她多少有些擔心,害怕季雨桐會跟他說上一些有的沒的,把司徒慎的關係扯進去。一直以來她想盡辦法想要阻止堂弟娶季雨桐時,都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怕的就是會影響他們姐夫小舅子間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