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這兩匹馬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低頭一笑,向白鹿謝過,輕聲問:“請安答指點赤那部落的所在。”
“哼!”不屑的一笑後,白鹿再損白無常:“別在這兒跟我演了,草原上有多少朵花,有多少株草,都裝在我心裡,你送給薩仁一支馬哨,我會不知道?順著馬哨去追,你還跟我打聽?”
白鹿就算是一方妖祖,也有小女人的得意與驕傲。
英雄惜別,不必多言。
翻身上馬,白無常策馬草原。
背影遠去後,託秋風捎來一句話:“他日重逢,必與兩位安答攜手同過草原酒陣!”
馬不停,風不停。
踏草沙沙任我行。
前方是無盡的美景,耳邊迴盪馬頭琴聲。
兩匹駿馬相逐,似乎也在爭勝。
行如流動,快過疾風。
狂奔了一頓飯的功夫,回首再看,昨夜醉倒的氈房群落,已經無蹤。
蒙古的馬,雖然不像中原的馬種那樣高大,但耐力十足。
只要主人催趕,它們就速度不減,似乎永遠不知道疲憊。
輕輕拉韁,白無常減了馬速,摘下腰間的水囊,邊飲邊行路。
蓋好了水囊塞子,抬頭看路時,才發覺黑無常不知何時落在空馬上。
順手將水囊遞給小爺,揚眉一笑:“嚐嚐草原的水。”
未接他的水囊,黑無常斜目冷哼:“你昨晚編的好理由!”
想起昨夜小爺的軟弱,也許一生中,只能見到這一次,不禁暗中偷笑。
估計小爺惱自己將他說成姑娘,還有餘氣在心口。
不敢接黑無常的話頭,白無常收回水囊,與黑無常說了一個故事:
草原冬雪,如同地獄。
牛羊無草,水源凍透。
牧民們只能鑿冰取水。
為躲避黑熊與野狼的傷害,鑿冰時,必須成群結隊。
躲得了野獸,卻躲不過歹人。
趁牧民們外出鑿冰時,經常有其他部落的強人來搶家中的牲口與女人。
草原法則,弱肉強食,毫無道理。
被搶了財產與妻子,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要麼搶回來,要麼認了命。
如此這般,搶過去,搶回來,不免臨近的部落各有死傷。
最終殺紅了眼。
搶的不再是財產,而是性命。
有一天,趁牧人們狩獵取水,另一個部落又再來犯。
此次,卻不是搶家中的財產,而是直接奔著男人們來的。
馬隊成群,密箭如雨,彎刀像雪。
敵眾我寡,男人們射光了弓箭,仍是逃不出敵人的包圍。
即使獻出獵物與全部財產,也免不了脖子上挨一刀的命運。
實在欺人太甚,又實在悽慘。
同行的人,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個,僅剩七、八條性命了。
正要被人絕根的時候,突然自林子裡衝出了一條白狐。
白狐不顧性命,衝入戰局,東跳西咬,幫助那些渾身是血的七、八個牧民。
一瞬間,箭雨刀風,都追向白狐。
白狐雖然靈巧,但也架不住這麼多人的圍攻。
它引領這群人追向自己,要給那七、八個牧民搏一條生路。
逃了沒有多遠,終於被幾條套馬索套住。
不能再躲時,身上又中了兩箭。
要不是這條白狐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生了一副好相貌,恐怕已被這群人亂刀砍死了。
白狐只能認命,做了這群人的獵物,恐怕被帶回部落後,難免要被活剝了皮毛,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