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寧可追隨一隻鬼,也不肯再回正南做妖祖?
“我殺了你!”
師姐凌空破風,五指抓向玉珠的頭頂。
“等一等。”玉珠輕求。
死限在際,她難道改變心意了?
“求師姐將我和他葬在一起。”
玉珠閉上眼睛,等著他來追隨。
“洛玉珠,你是妖,你是妖!”師姐厲聲,說出關要:“妖靈消散後,會被天火焚燒,你只是一把灰燼,休想與他合葬!”
是,天火,我竟然忘了我是妖。
想和他死在一起都不行。
玉珠望夜悲嘆,師姐幾度心酸。
終究放下了殺人手,輕問玉珠:“他值得嗎?”
值不值得?
玉珠輕輕一笑,深情掛在嘴角。
“如果他真的值得,我任你們逍遙。”
一聲決意,師姐走向院落。
“師姐。”玉珠追上,明眸不解。
“我是你姨娘家的表姐,來看錶妹,小住幾天。”
黃鶯啼晨時,肖每言翻身醒來。
懷中少了嬌妻玉珠,想是老婆又去張羅早飯了。
赤膊走到院裡,看到灶房有炊煙裊裊,立即揚起幸福的笑容。
清粥白饃,兩碟小菜,是一天最好的開始。
搖起一桶井水,冷水洗過了頭臉,分外精神。
不知道那條小紅蛇怎麼樣了?
肖每言走向禁蛇的小罈子,剛要檢視時,聽到輕輕一聲喚:“相公你……快去穿了衣服。”
都幾年夫妻了,她還這麼怕羞?
再逗她一逗。
“玉珠,昨夜我脫個精光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邊說邊轉過身,肖每言自己卻傻了眼。
玉珠滿臉臊紅,她身後還立著一個婷婷女子,正迴避目光,掩嘴偷笑。
一覺醒來,家裡竟然多了一個女子?
一句戲妻言,竟然被她聽了個清楚。
儘管是條漢子,肖每言也紅了臉,兩聲憨笑後,急忙回屋穿好衣衫。
和玉珠說了私房話後,才知道是表姐來投親,肖每言說什麼也要先進山裡打幾隻野味回來,以告罪剛才的胡言亂語。
他摘了弓箭與獵叉進山了。
師姐與玉珠喝了清粥,轉遍了這處小院。
小院裡隨處可見晾曬的草藥,這是夫妻倆賺錢的根本。
小院裡也隨處可見被禁養的毒物,這倒讓師姐猜不出原由。
黑蠍子,長蜈蚣,金蟾蜍,扁頭蛇。
只要你能叫得出名字的毒物,這裡幾乎應有盡有。
這些毒物,若是看管的不小心,走脫了一個,難免禍害人間。
這也難怪這間小院獨自山林,遠離人間。
藥與毒,是天生的冤家,卻被夫妻二人禁在一個院子,這裡有什麼文章?
師姐看著玉珠,幾分疑惑。
“這些毒蟲,每隻都咬過他。”
玉珠低眉,淡淡藏著心痛。
每隻都咬過他?
師姐倒吸一口涼氣,被這其中的一隻咬過,也夠常人死八回了,肖每言真是命大。
“難道他天生異體,百毒不侵?”
這似乎是唯一的答案。
“這只是琵琶鉤。”玉珠指著一隻黃色的幼小蠍子,淡淡一聲:“曾經蟄過他的脖子,他死了三天。”
“這只是赤腳龍。”玉珠又說一條蜈蚣,黑身紅足,體型巨大,只看一眼就讓人心寒:“曾經咬過他的舌頭,他死了七天。”
“這只是金大帥。”說過蜈蚣,再說金蟾,大肚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