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飯後,李全博和金師傅下著象棋,趁甘藍不注意,他伸長脖子鬼祟地問道:
「甘凌雲那個頭死老牛,還不願意跟我們老同學見面?」
金師傅抬頭,瞥眼看見甘藍還在廚房,對李全博點點頭。
「臭脾氣!取個壯志凌雲的名字,長個針尖大的心眼兒,啥坎兒不能過?」李全博責怪著,用炮吃下對方一個卒子,「將!」
金師傅支上一個士,兩指夾煙在一旁抖了抖菸灰,壓著嗓音說:
「要面子嘛,以前在學校那麼多女娃子喜歡他,又娶了甘藍她媽那樣的校花,結果落到這個地步。」
李全博倒不以為意,再度側轉頭去打量甘藍忙碌的身影。這孩子心眼實在、做事踏實,是他一直以來親眼見證的,不收過來做兒媳婦兒,還真有些不甘心。
「哎!說真的,你嫌不嫌棄我兒子是個二茬子貨?」
眼見馬被蹩住了腿,金師傅正專注思考著棋局,被問得茫然,眼珠子一輪轉,明白了意思。
「宏義咋就離婚了呢?」
「唉!你不曉得現在的女娃子有多精!一開始就把啥婚前財產、婚內財產公證得清清楚楚,結婚以後又攛掇宏義來要我的房子,平時出門要開好車、要穿名牌衣服挎名牌包……說著都是氣!離了好!」
李宏義其實算是甘藍小時候的玩伴,逢年過節的時候兩人常常能見面。甘藍還清楚記得,有一次過年的時候,他倆在大人們的同學會上收了一大摞紅包,那時候已經知道愛面子,便不好意思在人前開啟數。於是李宏義偷偷拉了甘藍躲進衛生間裡欣賞戰利品,先就拿出了頂厚的一個紅包要撕開,心裡都感念給這個紅包的大方王阿姨。
誰知道,紅包一開啟才知道上了當,紙封厚是厚,可倒出來一數:只有十八塊八毛八!怪道覺得紙張大小有點不對勁,結果全是一塊、一毛和一分的,也虧得她還能找到一分的紙幣。李宏義當時就不幹了,出來拉著李全博抱怨,還拿著紅包給他看。
李全博一個勁兒地「噓」他,恐嚇說再鬧其他紅包全部上繳。這時甘藍過來拉了拉李宏義,說這樣也正好,小錢可以買零食,免得小賣部老闆說找不起,李宏義一聽,居然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她跑了。
當時李全博就覺得,這才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啊!那時甘藍的母親還在,他基本上算是提出了娃娃親的要求,可裴雨笑說還太小,加之這什麼年代了還包辦?李全博因而也就一直耿耿於懷。
「那行,等她傷好利索了,安排他們見個面。宏義那邊也得緩一陣子,你別催著他。」
李全博聽了,高興地和金師傅擊掌,好像成了一件大事,又低頭看了看錶,時間不早,便打電話叫司機來接自己回去了。
「師父,跟你商量個事。」送走李全博,甘藍過來抓著金師傅的胳膊,神情挺嚴肅, 「別告訴白芷這次這事兒是胡麗安排的。」
金師傅將視線從報紙移開,取下老花鏡,有些意外,說:
「可白芷又不笨,自己也能猜得到幾分的。」
甘藍伸出手指撓著紗布邊緣發癢的地方,一隻眼眯著:
「反正,她要是問,就否認;不問,就別告訴她。」
金師傅沉默地回看她一眼,讚賞道:
「行啊,長大了,曉得為別人著想了。」
白芷本身沒有多少人脈,她又不敢告訴外公外婆,生怕他們提心吊膽、再急出個病什麼的。舅舅那邊,她也不想讓他隔著一個大洋乾著急。國內的初中同學們,十幾年來疏於聯絡,現在一見面就找人家幫忙,她實在是無法開口。
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勢單力薄,想為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