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仇的,尤其是對女人愛護有加,往常有軍妓送過來,她都不許士兵隨便糟蹋,一個個拿號排隊,每天不許超過十人,弄得一幫大兵提著褲子在外面眼巴巴瞅著,不知瞅出多少塊“望婦石”。
若是發現哪個不長眼去強搶民女的被她發現,最輕也是一百軍棍,一不小心就得把腦袋玩沒了。她奉元帥令,順帶管著軍中的軍紀,誰也不敢觸她的黴頭。這會兒見她拎著馬鞭衝進去,幸災樂禍者有之,大多還是為路唯新舉了一把同情淚,可憐的路校尉,傷還沒好呢,就招了這麼一位性好‘整治軍風’的。
郭文鶯雖然惱怒,卻還不至於喪失理智,她問清楚路唯新的住所,進門前還知道敲下門。
路唯新看見她別提多開心,立刻掙扎著坐起來,“文英,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一天了。”
郭文鶯冷冷一笑,“路校尉,往日裡還以為你是個清清白白的好漢子,沒想到啊,什麼時候都要跟你爹一個路數了?”
路唯新有些惱,“誰跟我爹一樣。”
他爹那人……怎麼說呢,年輕時候就欺男霸女,拐騙寡婦,偷人媳婦,什麼噁心、糟心、昧良心的男女之事都幹過。到了老了,還算收斂點了,但還是會時不時玩弄一點女人感情,前一天玩了,後一天轉手棄如敝屣的事也時有發生,誰也猜不出路將軍在外面究竟有多少女人,究竟糟蹋過多少女人。路唯新對他爹這點是深惡痛絕的,聽她把他和他爹比,比剜他心還難受。
郭文鶯也不說話,只上外面叫了巧姑進來。
路唯新一見巧姑,最先的情緒不是心虛,而是氣憤,他爹說的好好的替他處理乾淨,怎麼轉臉就讓郭文鶯碰見了?老東西除了胯下的玩意管點用,別的還有哪兒能管用?
他怕郭文鶯生氣,急忙辯解道:“文英,你聽我說,這事真的不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郭文鶯嗤道:“不是故意的,就能佔了人家姑娘身子嗎?”
路唯新“啊”一聲,知她誤會了,忙道:“沒有的事,我哪兒佔她身子了,最多她看見我……那啥了。”
他匆忙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還賭天發誓,自己絕沒對這姑娘動過手腳。
巧姑一聽不幹了,“你們南齊人真是沒品的很,你答應我好好的要娶我,轉眼就不認了?”
路唯新直著脖子反駁道:“要不是你以死相逼,我能應嗎?”
兩人打嘴架,郭文鶯倒有些樂了,本來她還以為路唯新瞧人長得漂亮動了不軌心思呢,原來不過是沾了個桃花。這姑娘多半是看路唯新小夥子長得好,又有錢有勢,有心攀附,不過人家救他也是事實,一個打理不好,倒有忘恩負義之嫌。
這事她懶得管,轉身,出去,關門。順道說一句,“瞧你還能喊起來,身子多半沒事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路唯新在後面叫了她幾聲,也不見她回頭,不由心裡憂愁,她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郭文鶯倒是沒功夫生他的氣,她煩惱的是封敬亭,那廝一副整治她的模樣,也不知他的氣性會持續幾天。
她對付他從來都是兩種手段,一是做小伏低,二是虛與委蛇,而第三種手段,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使出來,那就是“老子不幹了”。
通常這句話說出來後果很嚴重,她嘗試過,並且再也不想再試第二次。
剛出了知府府不遠正碰上陸啟方,他應是剛和端郡王談完公事,一個人揹著手溜溜達達的往這邊走,狀似極為悠閒。看見郭文鶯還很好心的提醒,“文英啊,王爺可是氣呼呼找你呢,你又惹他生氣了?”
郭文鶯苦笑,“陸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敢惹王爺?”這話反過來說就是,我哪一天不惹王爺了?
陸啟方笑笑:“王爺雖位高權重,有時候也是小孩脾氣,他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