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敵軍打進城來了。
郭文鶯被混亂驚醒,剛穿了衣服,就見盧一鈺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大人,大人,出事了。”
他也真是慌了神,官帽都跑歪了,進門時都沒看清門檻,差點絆得栽了進來。
郭文鶯把手裡的熱帕子遞給紅香,埋怨道:“表哥,能出多大事啊,至於慌成這樣。”
盧一鈺喘了口粗氣,“真的出大事了,朝廷三品四品官員的女眷於昨晚被人劫走,不同時間,不同地點,聯手作案,這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綁架啊。”
郭文鶯微微一曬,“不同地點,卻相差無幾的同時下手,倒真是好手段,是誰下的手可查到了?”
盧一鈺搖搖頭,“這麼短的時間如何查得出啊,今早十幾個官員家裡同時來報案,總督府大堂裡都亂了套了。”
郭文鶯點頭,慢條斯理道:“一會兒我出去看看,表哥先在前面應付一下,告訴他們本官定會為他們做主就是了。”
盧一鈺應了一聲,轉身又跑了出去,看那神情倒是真著急了。
本來就是,在總督大人治下,出了這等大亂子,他身為總督行轅的主事,也難辭其咎啊。
此事雖急,郭文鶯卻半點不急,她自是心中有數,便慢慢的吃飯,一頓飯足吃了大半個時辰才慢慢的換了衣服,隨後在紅香的攙扶下,慢悠悠從房裡出來。
等到了前面大堂,堂上都亂成一鍋粥了,一堆人圍著盧一鈺,吵吵嚷嚷之聲不絕於耳。
“大人,快給想個辦法啊。”
“大人,你趕緊說句話啊。”
“大人,匪類如此囂張,這可如何是好啊?”
。。。。。。。
盧一鈺被人抓著,晃悠的都快散了架了,心裡暗道,我怎麼知道如何是好?出了這樣的事,總督大人倒是穩如泰山的,留他一個人在這裡應付,他哪兒知道總督大人是怎麼想的?
郭文鶯看見前面盧一鈺被人圍著,吵嚷的頭都大了的場景,不由有些好笑,到底表哥經歷的事少,這麼點事便應付不來了?
她輕咳一聲,那些人回頭望見是她,忙放開盧一鈺,躬身施禮,“見過總督大人。”
郭文鶯微微頷首,明知故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一幫人如此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
“大人,是這樣的。”眾官員圍了過來,開始訴說事情的經過。
其實事情的版本不外乎就是那幾個,昨夜遊園回家,路上突遇匪類,一應僕役都被人打倒,轎中各自的夫人、女兒,或者妹子都慘遭毒手,被匪類劫持了。
真是慘不忍睹,慘絕人寰,一想到那些弱智女流,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尖聲呼救的模樣,簡直太過悽美了。
郭文鶯自是義憤填膺,大怒道:“真是豈有此理,出了這樣的事,巡防營何在?福州知府幹什麼吃的?”
她連點出兩個名字,福州守備和福州知府聽得一激靈,忙站出來告罪,“啟稟大人,屬下失職,還請大人責罰。”
郭文鶯氣呼呼道:“確實該罰,你二人掌管福州要務,卻致使匪類橫行,治安如此之壞,你二人難辭其咎,本官定要治你二人之罪。”
那兩人嚇得面色慘白,連聲告罪,“求大人饒恕。”
郭文鶯哼一聲,“給你們兩人十天的時間,必須破了此案找到被害女眷,否則這官也不用再做了,府衙的監牢裡給你們各自留個單間。”
“是,是。”兩人唯唯諾諾應了,心裡卻覺得此事著實難辦。
自郭文鶯到了東南之後,大力整治治安,東南的倭寇剿滅一清,各處盤踞山頭的山匪也早被清剿了,這到底是哪兒來的一夥不知死活的東西,把福州城攪鬧成這樣,於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