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太太把屋裡擺的什麼,文鶯什麼神態都跟他說了一遍,又問他,“你發現了什麼?”
盧新玉道:“院子整潔,該是園工精心護理過的,下人也很懂禮,對小姐也很尊敬,似乎一切都很好。”
盧太太詫異,“那這不好嗎?”
“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才覺得奇怪,那傅瑩看著絕不是個大度之人,她怎麼可能對姑姑的女兒這般好,還有既然妹妹沒事,為何幾次三番的都不讓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咱們?”
“你覺得是什麼事?”
盧新玉思忖著,“這兒子也說不好,只是覺得侯府裡處處透著古怪,兒子想找個下人說句話,那些人一見我都飛快跑了,似乎很怕見我似的。”
總之,他不相信郭文鶯好好的待在府裡,尤其是在明月樓見了那個三品懷遠將軍之後,更讓他有種感覺,那個郭文英和這個郭文鶯必然有聯絡。
但到底是什麼,他也一時摸不清。
沉思片刻道:“母親有機會再去一趟,咱們也沒見過妹妹,萬一那府裡的根本不是妹妹可糟了。”
盧太太點點頭,心說,也是,萬一他們弄個假的,他們也發現不了,看來找機會還得再去瞧瞧。
這時候真的郭文鶯早從王府出來,一路上街逛去了。
封敬亭回府之時,也找不到郭文鶯去哪兒了,問了徐茂,說是找玉雕師傅練刀工去了。
封敬亭有點不高興,早跟這丫頭說了,沒事少出府,怎麼就一點不聽話。
郭文鶯沒找到,倒是陸啟方在房裡等他,一副有事相商的樣子。
封敬亭進了房,兩人分賓主落了座,他問道:“先生找本王可是為那道士的事?”
陸啟方道:“道士雖擅裝神弄鬼,卻也不算心腹大患,想辦法除了就是。只是有一件事甚是麻煩。王爺可得著訊息,朝廷可能要派王爺去平定東南嗎?”
“東南?江太平?”封敬亭幾乎氣樂了,他剛才還跟淑妃說沒準老二要把他弄出京去,沒想到這麼快就下手了。
那江太平又豈是好對付的,這分明是打算讓他去送死的,最好死在東南,再也沒人跟二哥作對了。
陸啟方道:“王爺還是要儘快想出應對之策,東南雖有東南軍,卻是一幫軟蛋,不提帶兵的將領如何,就那些士兵一個個連刀舉得起來舉不起來都不好說。這些年東南軍都被江太平打驚了,聽見他的名就望風而逃,王爺想要進駐東南,靠這些人是護不住防的。何況江太平不同於瓦剌人,他名義上還是南齊的臣子,沒有扯旗造反,硬碰硬是不行的。”
封敬亭沉吟片刻,“先生有什麼好主意?”
“我的意思是換防。把東南軍和西北軍對調,西北軍調去東南護防。”陸啟方說著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又道:“此計有三個好處,其一,西北軍此時正是磨利的刀,或可與江太平一戰,且南齊剛與瓦剌簽訂休戰協議,一時不會擾邊,把東南軍調過去影響也不大。其二,王爺手裡攥著西北軍,就是南齊最強的軍隊,倘若他日要打內戰,攻城略地,絕對是把好手,就是王宮大門也經不起咱們西北的火炮。”
他說著忽然笑起來,“至於第三個好處,我不說王爺也知道。”
封敬亭知道他說得是第三是指郭文鶯,可以藉此機會把郭文鶯帶在身邊,正好躲了方雲棠。聽說方家正鬧著要和郭家議親,吵吵嚷嚷的,弄得他想不知道都不行。他自是不想郭文鶯嫁去方家,只能先把她帶離京城了。只要她不在,方雲棠也折騰不出什麼花來。當然,還有一點很重要,行軍打仗怎能沒有她呢?
他問陸啟方,“此計可使得嗎?”
陸啟方捋著鬍子笑,“端看如何運作了。”
封敬亭思索著怎麼運作,既然出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