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調出去,辦好了差也是為左軍府爭光。退下吧。”
令月抱拳稱諾,她在腦子裡也快速的琢磨了一下這條命令,這些話咋一聽,聽不出什麼啊?難道深意隱藏在字裡行間?字裡行間……她字字翻檢著……那就,一定是她明日辦差之事了!
“大公子……”她揣摩小心的開了口,“那明日屬下協同肅政按察使司辦案,需要留意……”她特意壓低了聲音,“什麼特別的地方?”
袁螭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暗示這個了!這聯想力也太豐富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別給我惹事上身就行。”他一揮袖,你不走,我先走了!再和這個怪女人囉嗦下去,還不知有什麼麻煩事呢!
“是……”令月跪在原地,似懂非懂的回味了半天,對自己的愚笨不滿?對自己的言行警告?好一陣子,方才一頭霧水的離開了。
第二日,令月準時隨同著六扇門的捕快們進駐了天香樓和苘廣建的私宅。
天香樓查不出什麼線索,私宅更是。都是些被利用的可憐蟲,對案件的進展絲毫沒有益處。
不過,令月惦記著的,卻是趙真口中那個丹砂鼎。
既然上面給扣了帽子——慢郎中牽扯到“前朝餘孽”,那這富的流油的鹽商府邸,自然是要封存搜查的了,需要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再檢查一遍的。
其實,令月很是懷疑,這本就是官府故意為之。他們查了整整四日,也沒從苘廣建的大小物件中差出任何牽扯前朝的蛛絲馬跡來。
“這是個誤會,還死者清白。”——已經賺的盆滿缽滿的按察使大人最終下了定論。
上面吃肉,下面自然少不了喝湯。
令月這樣的小嘍囉,也不得不領到手了一些好處。
她摸著囊中那些真金寶玉,看著昔日雕欄玉砌的大富之家幾日內變的滿目蒼涼……不由苦笑感慨,這世道,人死,都不敢死的蹊蹺了。被官府扒皮下來,不敗落,也傷筋動骨了……
收官的那一日,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那個丹砂鼎了。
案子定案了,仇殺,兇手也進死牢了。
她去細細端詳這些物件,沒有人會生疑了。因為,很多捕頭和差役,都在四散開眼。
“這是什麼?”令月接近了她覬覦許久的丹砂鼎。這東西為青銅製品,體型龐大,笨拙粗實。
“煉藥的,”一個鋪頭不屑的解釋道,“人有錢了,就變法子吃喝玩樂;吃喝玩樂還花不光銀子,就琢磨著長生不老了。”
“還真有信的……”令月笑著拍了拍鼎器,迴音沉穩,沒有夾層。
“可不是,這慢郎中也真夠邪的……”一個八字鬍捕快差上了話,“為了長生不老,什麼都敢吃!”
令月頓時想到了那童便,有些反胃。“那東西,跟長生不老有什麼關係?”她擰眉反駁。
“哎!”那鋪頭搖頭了,“誰讓這慢郎中太注重養生了!你說一般人吃丹藥就吃丹藥吧,這傢伙還怕藥裡的丹砂過量了把自己藥死……這不,看著醫書上說,‘丹砂入火,則烈毒能殺人,急以童便解之。’就照辦了!”
令月一噎,原來這童便還真有講究!慢郎中那古怪的嗜好,竟是如此得來。
另二人被這噁心的話題弄的索然無味,相繼都離開了丹砂鼎,去觀賞別的物件去了。
令月在嘴上輕聲詫異著,趁無人注意時,抖開了衣袍的布拜——按在了鼎面上刻的咒符之上。
她這回有了經驗了,沒龐瀟瀟那份驚天地泣鬼神的畫工,她就索性全部照搬!
浸了特殊藥水的棉布很快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令月裝模作樣的晃動了兩圈,也去跟著別人研究其他稀罕物件去了。
是日。離場之後,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