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吭。
“你爹有東西讓我交給你!”
霍玄緩緩起身,冰冷的目光看向許詩燕,自己的二孃,手一伸,牙縫中蹦出兩個字,“拿來!”在他目視下,許詩燕取出一個錦囊,交給了他。
霍玄眉頭微皺,開啟錦囊,卻見裡面有一枚色澤湛藍,看上去很普通的玉佩。還有一張紙箋。目光朝紙箋上看去,上面龍飛鳳舞寫著一行大字:“玄兒,若想知道你娘下落,你必須去郡府參加二十年一屆的論武大會,奪回屬於霍家的一切,重振家業。”
“人都走了,還想誆騙我上當,哼!”霍玄一揮手,真氣激盪,紙箋化成片片紙屑,如雪花般飄灑落下。
至於那枚玉佩,他卻拿在手上,仔細撫摸。在這玉佩跟他手指接觸的一剎那,他便有一種骨肉相連的玄妙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老爺從未騙過你!”許詩燕的話語聲輕輕響起,“這玉佩是夫人離開霍家之時留給你的,原本,老爺不打算給你,可是他這次離家……考慮再三,還是吩咐我將玉佩轉交給你,並且,老爺還將夫人的下落告訴了我……”
“我娘在哪兒?”不等許詩燕將話說完,霍玄臉色一變,抓著她的手腕,大聲問道。
可能是他情緒激動,手勁大了些,許詩燕臉上明顯閃過一抹痛色。這較弱女子卻吭都未吭一聲,仍帶著三分笑意,柔聲道:“玄兒,你是知道的,對於老爺的吩咐,我從來不會違背。只要你能完成老爺的心願,我一定會將夫人的下落告訴你。反之,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她聲音輕柔,如清風拂面,語氣卻無比堅決,沒有半點商量餘地。
霍玄緩緩鬆開手,目光瞅見這女子腕上,顯出一圈青紫痕跡,心中不由有些歉意。他想了想,沉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去參加論武大會,也一定會奪回我霍家失去的東西,你等著瞧吧!”
丟下這番話,他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目視他離去的背影,許詩燕臉龐上泛起一抹欣慰笑意。這柔弱女子轉過身,來到守闕先祖靈位前,跪倒在地,雙手合什,喃喃禱告:“先祖在天有靈,求您庇佑玄兒,重振家業,完成老爺心願……”
回到廂房。這裡一切擺設都原封未動,還跟自己三年前離家一模一樣。房內點塵不染,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霍玄進屋之後,深吸一口氣,感受久違的溫馨。
“少爺……”阿鐵也跟著進屋,看向霍玄,似有話說。
“天色不早了,阿鐵,回去休息吧,咱們明日再聊。”
霍玄揮了揮手。他知道阿鐵想說什麼,他不想聽,不想知道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
阿鐵躊躇半會兒,默默退下。他知道少爺此刻心煩,也不想打擾。阿鐵離開後,房內只剩霍玄一人。他來到床榻前躺下,手中拿著那枚玉佩,一邊觀看,一邊輕輕摩挲著。
這塊玉佩看上去十分普通,質地卻頗為奇特,整體呈湛藍色,半透明狀。透過燈火仔細看去,會發現裡面的玉質紋理如水般輕輕流動,就好像是一窪藍色清泉,澄淨而神秘。
“娘,你在哪裡……”
輕輕摩挲這件孃親留下的唯一飾件,霍玄滿臉溫馨,喃喃囈語。玉佩像是有靈性一般,在此刻透出一抹清涼氣息,從霍玄手指傳向遍身,讓他鬱積的心緒在這一刻瞬間寧靜下來……不知不覺中,進入甜甜的夢鄉。
灰濛濛的空間。阿杜負手而立,眼中所見,也是霍玄手中的玉佩。他的臉龐,此刻盡是驚奇之意,“好古怪的玉佩……這小子,越來越有趣了……”
次日清晨。霍玄早早起身。三年多的毒谷生活,讓他養成清晨修煉的習慣。天還矇矇亮,他便來到霍府後院的練武場。
剛來到這裡,耳邊便聽見‘呼哧呼哧’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