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湯管家說,太太喜歡,先生就開心。
陳叔面無表情八風不動道:“是,許小公子組的局,祝賀先生和周公子入主方聯。”
這件事阮梨也知道,昨天的新聞,方聯的第四大股東將所持股份全部轉讓給了周敬之名下的公司,這場對方聯的收購以絕對碾壓的姿態速戰速決,不見硝煙。
既然是發小聚會,那的確一時半刻結束不了,阮梨心中稍安。
回到君庭的時候霍硯舟果然還沒到家,阮梨在玄關換鞋,客廳裡的應聲燈帶亮起,阮梨走過來,有些怔然地站在原地。
白絨的地毯上兩千塊的拼圖已經成形,整個城市浸在橘粉色的霞光裡,成千上萬的飛鳥奔赴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翡冷翠的日出盛大而絢爛。
阮梨好像透過這幅巨大的拼圖,看到了她離開京北的這些夜晚,霍硯舟就是坐在這裡,將這小小的一片一點點地銜接完整。
他當時在想什麼呢?
是在想她嗎?
彷彿心有靈犀,身後傳來響動,阮梨轉過身,和正開門進來的霍硯舟四目相對。
兩人眼底皆有詫異,時間彷彿凝結,卻又在這深長的注視裡眸底都浮起了然。
“我來要我的生日禮物。”
“想早點回來休息,明早去見你。”
他們異口同聲,又相視而笑。
阮梨小跑過去,幾乎是撲進了霍硯舟的懷裡,霍硯舟張開雙臂牢牢將她接住。心中依然訝異、悸動,以至於手臂不自覺地收緊,“怎麼提前回來了?”
阮梨蹭在霍硯舟的懷
裡,明明只是一週沒見,像隔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說了,來要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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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硯舟失笑,低頭輕吻她的發頂,沉啞的聲線染著愉悅,“是不是太心急了?”
“當然急啊。”阮梨從他懷裡仰起頭,看霍硯舟深湛的視線,“急著回來,急著見你。”
話落,她踮起腳,去吻男人薄軟的唇。
驚喜還沒送出,阮梨的防線就已經全線失守,裙子身後的拉鍊被撕開,薄軟的布料滑落在地板。
唇齒相貼,阮梨喃喃開口:“拼拼圖的時候在想什麼?”
“想你。”
“想我什麼?”
“想要你。”
霍硯舟回得直白,卻不知是在回答阮梨的問題,還是在回答此刻的心念。
他這樣說,也這樣做了。
阮梨細白的手指撐在白絨的地毯上,指尖離那幅拼圖的邊緣不過分毫,她吃力容納,又擔心弄壞拼圖,被碾磨和抵壓間,她低聲喊霍硯舟的名字。
“霍硯舟。”
“你……你的微信頭像裡,到底有沒有秘密?”
阮梨一直覺得那張照片有故事,卻始終都沒能找到答案。
霍硯舟俯身吻她白皙的後頸,“有。”
沉啞的一個字,他剖白得毫不猶豫。
“我沒發現。”阮梨咽咽嗓子,壓下凡在身體裡的難耐。
霍硯舟扣住她的下巴,吻她的唇,逼迫她和他唇舌糾纏。
“有你。”
很輕的兩個字,阮梨怔怔看著眼前的拼圖,看沐浴在晨曦裡的佛倫羅薩,從聖母百花大教堂到共和廣場,從凱旋門到烏菲茲美術館……
視線輕晃,恍恍惚惚。
他們的身體就像拼圖一樣契合。
結束的時候,阮梨筋疲力盡。
霍硯舟抱她去洗浴間,溫熱的水流帶著綿密泡沫洗掉一身疲憊,阮梨一動不想動,乖乖靠在霍硯舟懷裡,聽憑他幫她穿衣服,擦頭髮,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