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後很乖,話少不鬧騰,我想知道她這個結論是怎麼得來的?”
阮梨:“……”
她果然做了很奇怪的事。
“你自己記得多少?”霍硯舟問。
“嗯……”阮梨咬唇。
她記得她似乎是詩興大發,一直不停拉著霍硯舟,要背詩給他聽,模糊的印象裡甚至不乏一些極為香豔的詩句。
真是越回憶,越尷尬。
“一直都知道阮家是書香世家,教養出來的孩子極有才情,昨晚我是領教到了。”
“……”
至於這身衣服,霍硯舟垂眼,眸色漸暗。
某人吟誦了不知道多少首詩之後,終於困了,又不肯穿自己的衣服睡覺,說不舒服。二層的房間裡也的確提前準備了睡衣,不止一套。
可某個人,偏偏就要穿這一套,理由是——漂亮。
她是漂亮了,洗過澡後清涼的兩件往身上一套,還問他好不好看,喜不喜歡?
鬧騰沒一會兒,又直接睡了過去。
霍硯舟卻為此衝了兩個冷水澡,他也不能真的把一個醉鬼怎麼樣。
阮梨聽著霍硯舟的描述,耳朵越來越紅,她昨晚喝的是假酒吧?怎麼會做出這麼離譜的事,眼下人清醒了,便有種送羊入虎口的惶惶不安。
“我看時間還早。”阮梨慢吞吞往後蹭,霍硯舟的指尖還繞在那條橫著的細繩上。
“我們……睡覺,好不好?”
“好。”
霍硯舟長臂一伸,直接將人重新撈回來,一併封上紅軟的唇。
木架床的四面懸著薄軟輕紗,天色未亮,整個船艙裡只有微薄的一點光。
“我想看著笙笙。”
輕啞的一句話,薄紗帳裡亮起朦朧昏光,似是將軟黃攏在了四方之間,囊螢般亮起昏曚。
一道剪影便得以映在輕紗之上,脖頸修長,脊背筆直,跪坐的半身骨肉勻亭,手臂纖細舒展。
長髮被攏在一側,隱隱可見腰後繫著一個蝴蝶結,錦緞下襬垂綴著珍珠流蘇。
天邊殘月斜掛,帳影上的人仰起脖頸,細密的珍珠流蘇輕晃。
船艙之外似有腳步聲,這個時間,大都是
() 山寺裡做早課的僧人。又隱隱可聽鳥鳴,雀然枝頭,天快要亮了。
船艙裡傳來沉啞的聲音,“笙笙,叫老公。”
“笙笙。”
“笙笙……”
細弱的聲音終於響起,軟如春水的兩個字,旁人聽不清,霍硯舟卻聽得一清二楚。
這算不算是一種得償所願?
當然。
阮梨是被霍硯舟抱去洗的澡,洗完之後又用寬大的浴袍包住,抱了回來。
初夏的天亮得早,天際漸露晨曦的時候也才只有四點半。
阮梨想要睡覺,她現在又開始犯困了,她還記得自己上午十點有專案溝通會。
“霍硯舟,幫我定個鬧鐘,八點鐘叫我起床。”
片刻之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阮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霍硯舟站在窗邊,換了寬鬆的長褲,褲腰堪堪搭在胯間,精壯脊背一覽無餘。
“你不睡嗎?”阮梨揉著眼睛問。
“太陽快要出來了。”
阮梨的睡意被這句話一點點驅趕乾淨,她好久都沒有看日出了,還是這秦淮十里之上的日出。
一定很美。
聽見她起身的響動,霍硯舟走過來,“怎麼又不睡了?”
阮梨沒什麼精神,窩在霍硯舟身前,“有點想看日出。”
“抱你過去?”
“我還沒穿衣服。”
話音落下,船